“我先出去了,一个人别乱跑。”亲吻落在她的额头上,不等沐晚夕说话,他拿着车钥匙急匆匆的出门。
沐晚夕吃过,清理好厨房。想到什么,换衣服出门。在咖啡厅坐下,等了许久路上打电话约的人来了。
纪南寻身穿白色的衬衫,米色的西裤,程亮的皮鞋,整个人如沐春风,眼眸落在沐晚夕身上多了几分深意。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景宁?”
“猜的。”沐晚夕小口的抿着果汁,手指握着杯子,清浅的眸子看着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纪南寻所谓的耸肩膀。
“知道安臣的身份,知道季澜溪威胁我……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沐晚夕咬唇。
纪南寻身子往后靠,看着她巴掌大的鹅蛋脸,消瘦的让人心疼,良久后长长的叹气,“沐晚夕,我告诉过你,论是殷慕还是安臣都不是良人,我让你离开这里,为何你就是不听!”
“我只想知道你到底还知道多少事?”沐晚夕皱眉,今天来不是想要听他说这些事的。
纪南寻的视线从上往下落在她的肚子上,抿唇:“你怀孕了,孩子是殷慕的。”
沐晚夕没承认,也没否认。
纪南寻端起杯子轻轻的抿了一口,眼神深邃的见不到底,“你知不知道安臣是如何知道你和殷慕的事?”
沐晚夕眼神一掠,直勾勾的盯着他,听到戏谑的声音响起,“是我发彩信给他的。”
“为什么?”沐晚夕紧紧的捏着杯子,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因为殷慕和我做了一个交易,只要我帮他让安臣知道你和他的事。”纪南寻的轻笑此刻却有些恶毒。
沐晚夕紧紧的捏着杯子,寒意从脚底涌上了心里头。早上的温情还余留在心底,此刻却被寒冷侵占。薄唇扯出凉薄的笑,他答应自己不会告诉安臣,却没答应不会让别人泄漏给安臣知道。
纪南寻见她的脸色不好,低低道:“沐晚夕,就算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可我还是希望你能幸福。这是我最后一次善意的提醒,不要和殷慕或安臣在一起,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法给你幸福。至于洪震涛和季澜溪,恶人自有恶人报,你用不着操心她的下场。”
“真的不能告诉我吗?”沐晚夕掠眸,眼神涌动着一丝哀求,“纪南寻,你跟在洪震涛的身边,一定知道什么,拜托你告诉我好不好?”
纪南寻皱眉,感觉自己的话都白说了。站起来,钱压在杯子下面,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沐晚夕,有时候真相比谎话更残忍。我不想和你说谎话,但也更不想让你知道真相。”
他果真是知道些什么,只是不愿意告诉自己。
一直到纪南寻走了很久,沐晚夕还坐在位置上。想着他的话,想着殷慕做的事,他那样做也可厚非,只是心到底是冷了冷,在这个炎热的夏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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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查过了,没有任何的发现。我母亲的保险柜里,除了公司的机密文件并没有其他的。”
殷慕听着程安臣的话,剑眉紧拧成一团,眸光冷彻的落在程安臣的身上,“你母亲是拿什么说服了洪震涛?”
程安臣沉默片刻,声音肃杀,“可能是我。”
“认祖归宗!”
“什么意思?”
“洪震涛这一辈子儿女,孤独终老。若不是这样,他对我哪里会留点仁慈?”殷慕薄唇扯出一抹冷笑,真没想到啊!洪震涛这样的人竟然会有程安臣这样的儿子!
程安臣何其的睿智,立刻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皱着眉头道:“我不同意。”
洪震涛根本就不配做他的父亲!
“只是假装,并是真的让你认他做老子。”殷慕漫不经心的开口,“季澜溪那边你找不到突破口。”只能从洪震涛这边下手。
程安臣脸色阴沉,态度没有那么坚定,可到底还是没轻易答应。
这件事他需要考虑考虑。
“她,还好吗?”
殷慕冷笑,“虽然这句话说出来有点俗,但我还是想说,离我女人远一点。”她连我的孩子都有了,早就没你什么事。
看到他笃定的态度,程安臣心底却异常的沉重,想到沐晚夕的身子,他真的很想让殷慕知道,他渴望的那个孩子会要了沐晚夕的命。
只是,他又怎么忍心让沐晚夕经历一次失去孩子的痛苦。
殷慕以为他是为了认祖归宗的事露出这德行,并没有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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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沐晚夕坐在沙发上魂不守舍,气氛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