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朔月一听这话就知道阿塔弥亚又在背草稿。他对上韦瑟上将的目光,也连忙把自己的草稿给搬了出来。“是的上将,我之前一直在光脑上关注你的消息,就希望能见到你。现在能和你说话,真是虫神庇护。”裴朔月朝韦瑟上将行了个还算标准的抚肩礼。阿塔弥亚觉得裴朔月这草稿背的还没他好。他又说了两句象征性的话,便将空间留给了裴朔月和韦瑟上将。韦瑟上将神色古板,他看着裴朔月,开口道:“阁下,能得到你的关注,是我的荣幸。”他说着,朝裴朔月伸出了右手。裴朔月也伸出手与他相握,他笑道:“上将谦虚了。”裴朔月刚刚说完话,嘴角的笑容就僵硬了一瞬。他暗自又用了点力,发现韦瑟上将紧握着他的手不放。裴朔月抬起眼眸,他开口道:“……上将?”韦瑟上将神情自若,他手掌宽大粗糙,轻微地搓揉着裴朔月白净的右手。那些老茧不时从裴朔月皮肤上蹭过,带起一阵又一阵不舒服的颤栗。【……】裴朔月脸上表情差点没绷住,他忍着不适看了眼上将手掌虎口处的皮肤,那一处的皮肤泛黄干燥,没有其余的东西落在上面。“上将,要喝酒吗?我拿给你。”裴朔月使劲把自己右手往外抽,他脸上表情不变,心里已经把韦瑟上将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骂了一个来回。韦瑟上将仿若没有听到裴朔月的话,他手上的劲不知道比裴朔月大了多少倍,裴朔月往外扯了一分钟,他也纹丝不动。裴朔月终于眼神冷了下来,他低声道:“上将,周围是有监控的。”“那又怎么了?我只是和你握个手。”韦瑟声音醇厚,他说着突然加大了臂膀的力气,裴朔月猝不及防下猛地被韦瑟拉到了身旁。韦瑟适时地揽住裴朔月的腰,他手掌摸过裴朔月的腰身,又继续往下不轻不重地捏了下。【……】“阁下,你真是太不小心了。怎么就这么摔倒了呢?”韦瑟开口道,“你没事吧?”裴朔月呼吸变得沉重起来,他猛地甩开韦瑟的手,推开他就往后退了几步。周围的雌虫都被他们的动静惊了一下,他们暗暗将目光投到他们身上,注意着裴朔月和韦瑟上将的动静。裴朔月到底忍了下去,他嘴唇紧绷片刻,开口道:“没事。”暗喜韦瑟上将见状笑了一声,他转身走到旁边的椅子旁,朝裴朔月恭敬道:“阁下,您请。”裴朔月脸色难看,他盯着韦瑟看了几秒,才转身坐到了椅子上。韦瑟便也坐到了裴朔月对面,他开口问道:“阁下,你想要和我说什么?”裴朔月对这个韦瑟印象差到极致,虫族靠他这种老流氓管理,难怪撑不到最后。他开口道:“上将,我听说你幼时生活在h14荒星,之前我也去过那里的穆勒提小镇,那里的空气很不好,经常有虫生病。”韦瑟上将闻言动作一顿,他淡声道:“h14荒星偏远,军雌经常与外族在那里交战,空气不好很正常。”“上将,据我所知,你自离开h14荒星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那里现在是什么样子,你真的清楚吗?”裴朔月原本还准备委婉点说,现在却是直接朝韦瑟输出。韦瑟意味不明地看着裴朔月,他开口道:“阁下,你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我有个军雌朋友在穆勒提小镇生活,他现在的情况很不好,我只想让上将多关注一下他们这些边线作战的军雌。”裴朔月开口道。韦瑟嘴角浮现出细微的笑容,他或许也没有想到,在现在这个时期,还会有虫记得那些在荒星边界处抵御外敌的军雌。他们一度被虫族遗忘在安逸的生活里。从未有虫记起过他们,内战时期如此,内战后亦是如此。“好的阁下,我知道了。感谢你的提醒。”韦瑟棕色的眼眸中升起不知名的情绪。裴朔月暂时只能提示他这么多。韦瑟上将生于荒星,最终也将死于荒星,而恰巧病毒爆发的地方也是在荒星。h14荒星上,埋葬着许多不为虫知的秘密。这些东西,或许只有韦瑟上将知晓。裴朔月只是要将他的注意力引到那边儿去而已。“上将,我先去个洗手间。”裴朔月说完自己要说的,立刻就准备离开。韦瑟看了他一眼,他朝裴朔月露出了礼貌性的微笑,“好的阁下,我等你回来。”裴朔月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但他听着韦瑟说话的语调,总感觉有些奇怪的熟悉。他能确定格瑞里拉的地方只有他右手的小红痣,但上次裴朔月已经告诉了他这个标记,说不定格瑞里拉会特意把痣藏起来。毕竟他伪装技术高超。还是有点不放心。裴朔月微微蹙眉,他走过韦瑟上将身旁时,突然用了点自己的精神力。韦瑟拿起酒杯的动作停滞,他不知感受到了什么,果断地把自己眼睛闭了起来。【……】裴朔月:“……”他快步离开了宫殿。宴会上的雌虫还在互相寒暄,裴朔月顺着墙壁往外走,听到了本王的无能狂怒声。【愚蠢的裴朔月,你难道一直都没有发现韦瑟上将就是格瑞里拉吗?啊?!竟然让他这么耍我们!】裴朔月揉了下太阳穴,“王上,我的精神力没有格瑞里拉高,感知不到。你那么厉害,难道也没有发现?”【本王……本王当然发现了啊!本王没说出来,只是想看看他到底在玩什么花样而已。毕竟本王很聪明嘛。】裴朔月:“……”裴朔月没有去洗手间,他找了一处僻静的花园,在石凳上坐了下来。宴会开始的时间是晚上七点,裴朔月在里面磨蹭了那么久,出来时也只是到了七点四十多。花园里面只有几盏散发微弱灯光的小灯,这里离宴会的王宫较远,裴朔月支着下巴坐在石凳上,静静看着从宫殿窗口流出的灯光。不一会儿,他便听到了意料之中的声音。“阁下,你在这里干什么?不回去吗?”格瑞里拉走了过来,他的面容被黑暗掩盖,裴朔月现在再听他的嗓音,依旧是醇厚低沉到难以被察觉。裴朔月端正地坐在石凳上,“上将,我来这里休息。你来这里干什么?”格瑞里拉自觉地坐在裴朔月身旁,他淡笑道:“我也来这里休息。”裴朔月瞥了眼旁边,坐在位置上动也不动。格瑞里拉手抚上裴朔月的大腿,他故作无辜地开口道:“阁下,我不是故意的。”裴朔月唇缝张开,他轻微地呼出一口气,猛地压着格瑞里拉就将他按在了前方的石桌上。“格瑞里拉,你就是个骗子。”裴朔月无端恼怒,他用力舔咬着格瑞里拉的唇舌,像是要将自己心里的不爽全都抒发在他身上。格瑞里拉眼眸扬起,他搂住裴朔月的脖颈,双腿慢慢环住裴朔月的腰身。裴朔月报复性地把之前格瑞里拉摸他的地方都摸了回来,格瑞里拉身体敏感,裴朔月用力时他忍不住轻喘了几声。“上将,你的部下知道你喜欢这样吗?”裴朔月将他军服的纽扣扯开,他开口道,“他们会通过监控看到吗?”格瑞里拉越听越兴奋,他抓紧裴朔月的礼服,口不对心道:“阁下,别这样,我很害怕的。”他们的厮磨声残留在花园的空气中,给周遭的环境都铺上了旖旎的气息。等到他们都发泄完,裴朔月才从格瑞里拉身体上站起身。格瑞里拉还有些无力,他缓了会儿,从石桌上坐了起来。他身上的军装被裴朔月弄得一团乱,他在黑暗中扯平了那些褶皱,将自己敞开的衣衫重新扣起来。裴朔月还很意犹未尽,他抱住格瑞里拉,用鼻尖慢慢蹭着他的后颈,“格瑞里拉,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