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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表面上一片太平,暗地里仍旧风起云涌。
贵妃对太子道,“现在嘉王的兵权夺了大半,虽然他手里有些小权,但有了兵部尚书分权,不值得多虑。也是时候解决你的最后一个威胁——康王,别忘了,你答应过本宫,允许你最后再用毒酒试探康王一次,若他真是个傻子,你就留他一条命,放他去封地。”
太子道,“儿臣记得呢,儿臣明日就在朝堂上向父皇提及此事,不会伤害七弟,不会让父皇经历丧子之痛,定让他平安离京。”
第二日,京兆尹便在朝堂上提出了请皇帝遵循祖宗家法,派康王去封地的请求。
皇帝早被念叨了这么久,现在的态度已经有了一些松动,但仍举棋不定,便让众人说说自己的看法。
众人皆知京兆尹是太子的人,京兆尹说什么,几乎就等于太子的意思,虽有想法,但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愿意当这个出头鸟。
没成想,朝堂上第一个提出反对意见的是淳于行。
“陛下,臣不赞成将康王派去封地。我朝藩王前往封地,有守护一方百姓的责任,康王心智年幼,恐难担此任。”
接着接二连三又有人提出反对意见,朝堂上开始了一番激烈的争论。
有人站出来,“淳于大人说的有理!康王自己都难以照顾自己,怎么守护一方百姓?”
京兆尹反驳道,“康王在狩猎场遇到火灾,都能化险为夷,既能照顾自己,又能照顾康王妃,陛下都夸康王长大了,变聪明了。再说,藩王虽有守护一方百姓的责任,但到了地方,有地方官员,地方又有士兵,人才兵马都有,自能守护一方百姓。况且现在是太平盛世,藩王去封地基本都是享受封地税收的供养,需要藩王守护百姓的情况几乎不会出现。淳于大人,张大人,你们多虑了。”
淳于行慷慨激昂,“虽是太平盛世,且有兵有马,但藩王要受当地税收供养,康王心智年幼,恐被下面的官员蒙骗,欺上瞒下,鱼肉乡里。若是没有一个能镇守住当地官员的宗室,纵使短时间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长此以往,恐怕会生变故啊,请陛下三思。”
京兆尹还欲再言,“大历——”
皇帝挥了挥衣袖,见以淳于行为首的朝中的反对意见如此大,他未被□□说服,仍旧举棋不定,“今天的早朝散了吧,朕乏了。”
……
今日早朝太子牵头再议送康王去封地的事,传到了康王的耳朵。
他还未曾出手,太子已经迫不及待的要撵他出京了。
康王卷起秘信,用火点燃。
他望着纸条一点点被火舌吞食,母妃临终的嘱托似乎还犹在耳畔。
母妃一直是很厌恶京城的,她认为京城是个牢笼,身份地位是束缚她的枷锁,想要开心,就要抛开这一切,去广阔的天地间,探索自由的乐趣。
他终于到了母妃临终时的嘱托,可以带公主离开这个“牢笼”的时候了。
唯一的意外是,他在这个“牢笼”里有了牵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