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很快就有人拿绳子上前,把轻红绑在桩上,而后用尖利的刀尖一个个刺进轻红的指甲,再往上轻轻一撬,一枚带血的指甲,就从皮肉处剥离下来。
&esp;&esp;轻红咬破了嘴唇,没有叫喊出声,反倒是那藏獒,闻到了血腥气,吠叫得更加渗人。
&esp;&esp;“唔,唔……”江柍挣扎着。
&esp;&esp;反被独孤曜灵的手下抓得更紧。
&esp;&esp;她用尽了力气,衣服乱了、破了,露出大半个肩膀,却徒劳无功,反而狼狈至极。
&esp;&esp;她知道这样或许会让独孤曜灵更加痛快,但她没有办法。
&esp;&esp;该有多疼!轻红该多么疼!
&esp;&esp;她太绝望了……
&esp;&esp;眼泪断了线地掉下来。
&esp;&esp;不知过了多久,这场惨无人道的刑罚才结束。
&esp;&esp;装有轻红指甲的盒子已被送了出去,而轻红已在强烈的疼痛中昏了过去。
&esp;&esp;独孤曜灵命人去熬人参须给轻红吊命,又走到江柍面前,把她嘴里的布拿掉,歪歪脑袋,天真笑问:“怎么样,现在的滋味不好受吧,是不是很绝望?”
&esp;&esp;江柍弯腰大口大口喘息着,好像一条濒死的鱼。
&esp;&esp;不知过了多久,她抬起头来。
&esp;&esp;脸上的泪痕已干,眼底再没有半分脆弱,只剩下灼灼燃烧的恨意:“我不绝望。”
&esp;&esp;不绝望?
&esp;&esp;不绝望怎会如此撕心裂肺地吼叫挣扎?
&esp;&esp;不绝望怎会哭红了双眼任由自己在她面前狼狈不堪?
&esp;&esp;独孤曜灵只以为江柍嘴硬,笑意不减反深:“那你在想什么呢,小废物。”
&esp;&esp;“我在想,我要怎么杀了你。”江柍面无表情,一字一句说道。
&esp;&esp;独孤曜灵一怔,眸中旋即闪过狠厉的光:“就凭你?”
&esp;&esp;她伸手捏住江柍的下巴:“我弄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esp;&esp;江柍笑了:“是啊,就凭我。”
&esp;&esp;她的声音虚弱到好像下一秒就会倒下,可是神情却刚毅坚定犹如背水一战的英雄。
&esp;&esp;更多的话,她没有再说。
&esp;&esp;但这眼神莫名让独孤曜灵感到发慌。
&esp;&esp;她想起当年她欺负沈子枭的时候,沈子枭看她的眼神,也是一样的恨且坚定,想必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想杀她了吧。
&esp;&esp;根本没有过一丝一毫的喜欢,后来的一切全是假的,全都是假的!
&esp;&esp;什么要娶她为妻,什么漫天萤火,什么一整座山谷的花海,都是骗她的。
&esp;&esp;演得越像,恨就越深!
&esp;&esp;铺天盖地的绝望淹没了她。
&esp;&esp;她狠狠把江柍丢开,喘着粗气喊道:“来人!把她给我绑在瞭望台上,不要给她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