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白秀梅拿着明晃晃的水果刀,追着她和顾曼曼,嘴里嚷嚷着要杀死她们。
画面一转,温柔将顾曼曼推入万丈深渊,爸爸为了救人,纵身跳下,而自己则被妈妈用火烧死。
第三个画面,温柔穿着白色的婚纱,裙摆上血迹斑斑,刀子捅在温苒的肚子上,逼着傅卿时娶她。
温苒明知道这些都只是个梦,可就是醒不过来,胸口像有块巨石压着,呼吸变得稀薄。
等她再次醒来,鼻间有消毒水萦绕,头顶上是白色的天花板,双目依旧晕眩。
"温苒,你醒了?"
上官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接着,三张熟悉的面孔在她眼顶上聚集。
"我这是在哪?"
温苒的声音很干哑,喉咙还有撕裂般疼痛。
原来她生病了。
"还能在哪,当然是在医院啊!"
上官瑶伸着手抵在温苒的额头上,感觉没那么烫,这才长舒一口气。
"终于退烧了!"
"我发烧了吗?"
温苒的声音像鸭子,听着就令人感到难受!
"可不是发烧了嘛,大半夜的又是哭,又是嚷嚷,可把我们三个吓坏了!"
江姜想起温苒那副手舞足蹈的疯癫,这会还有点唏嘘。
医生说那是做噩梦引起的惊恐,诱引高烧。
"你已经昏睡两天两夜了,再不醒来,我都怀疑那医生是庸医!"
"傅卿时那边我们没告诉他,他们昨天一早去了首都,好像是要和F国的交流生学习交流!"
这个消息本来是封闭的,但那会情况紧急,她们联系不上傅卿时,只能找其他人。
后来还是宋轶告诉的苏沫。
"幸好他不知道,耽搁他就不好了!"
温苒不是那种矫情的人,分得清轻重。
傅卿时那个实验团队是整个江大的希望,而做一个出色的研发人,是傅卿时从小到大的梦想,她不能捆绑他。
"对了,这两天有个叫顾曼曼的给你打过好几个电话,我怕她有什么紧急的事情,最后的那个电话让江姜给接了。"
"啊,对对,那女孩子说她房子还没退,让你有时间就替她多看几眼!房租她已经交了半年,不用再额外交一次!"
"好,我知道了!"
温苒的心一下子空落落的,她很喜欢和顾曼曼待在一起,和她在一起,她才能感受到亲人的温暖。
想起那晚做的噩梦,她又感到庆幸,庆幸那只是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