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水碧有些羞涩地笑了笑,主动抓住了溪风的手,愉快地说道:“溪风,我们过去吧,鲛人在欢迎我们,你的歌声,我已经很久没听到了。”
没想到水碧居然如此活泼,着实是——景天摸着下巴看了看快要将自己脑袋垂到袖口的溪风,不由得感慨——分外般配的两个人。
溪风拒绝不了心爱的女子的要求,也许,就像他忍受不了失忆后的现状一样。
他有点烦闷地转身,不顾龙葵低声的询问,往另一边的长廊走去,他们还没有到哪里去。也许,他应该可以在那里静一静。
却没想到遇到了红毛。
奇怪的是,他远远看见,他似乎在注视着什么,面色一会柔和一会却又冰冷得像海底最深处的水,停驻在那里,也不知道在干嘛。待他走近,红毛察觉到靠近的气息,高傲而冷淡地瞥了他一眼,没管他“热情”的挽留就走了。
“红毛!红毛!”
“怪了,怪了,红毛刚才在看啥呢?”
好奇心最终战胜了消极情绪,他脸上又重新展现出笑容,如此阳光,又僵硬得令人不由得叹息。
他走到刚才红毛站着的地方,抬头看了看面前的屏幕,又低头瞧了瞧那如同玉石做成的冰雕般精美的台子——那上面突兀的东西,就好奇地按了下去。
忽然,他听到了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既是无奈又是彬彬有礼,从身后传来。
“这小兄弟怎么生病也出门……”
他转过身,看见曾经的白衣道士一下子抱住了因为生病而昏迷的他。
然后,是一幕幕的重现。
在火光中挽留,在清晨时的四处寻找,在与烤鸡贩子讨价还价之时忽然被抱住的事情,在一句戏言中开始的练剑,彼此之间的心有灵犀,那不远千里的追随……
“景兄弟。”
不是过去的声音,而是现实。
也只有现实里,那块白豆腐还叫他为兄弟,以为他是朋友而已。
景天恍惚地转过身,看见不知何时出现在走廊旁的白豆腐,便一眨也不眨眼地凝视着那张脸;那张脸上的表情严肃得吓人,漆黑的双眸中神色不明,深藏着某种难以窥见的感情,在波光粼粼之下,就忽然清晰。
“白豆腐。”
他笑起来,然而泪水既然落下,却还是将痕迹残留着,令人蓦然胸口一团乱麻。
徐长卿便走了过去,突然不由分说地抓住了少年郎的手臂,俯身,与屏幕中的人将吻映在他心心所念的人唇上一样,亲吻了他的脸颊,正好是那泪流淌过的地方。
被忽视了的龙葵等人:……
“长……长卿大侠?”
“徐……徐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