芃姬怔住。是啊,为何自己从未这么想过呢?自己一个劲的无法接受驸马对自己的隐瞒,可在政事上,在生意上,在自己皇室的那些龌龊面前,自己又何曾向这个人透露过半分。
自己安排暗卫守着她,曾恨不得想将她的祖宗十八代都查的一清二楚。
这些,自己又何曾坦诚过。
凭什么她就要将一切都告知自己呢?凭什么不坦诚的自己要求别人坦诚?
终究是这么个理儿,可心中却是郁色更重了。在她提出这个问题之时,芃姬知道,自己的心跌落了。
许是自己就是这般蛮不讲理的人,只能别人坦诚。
最终,她暗下了眼眸,低沉着说了一句:“本宫知晓了。”
说完,便用了她最大的力气一把推开贴着自己的人,转到了床榻最里侧,背对着身后的人。
其实她也不是不能挣脱开,只是用的力气够不够大罢了。
法一只觉怀中一空,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那背影,心中暗骂自己失言。她不该这般说的,好好的气氛被自己搞坏了。
她又在心中暗骂了自己一声,即便心中这般想,也万不可说出口的。
其实她一直都晓得,殿下即便对自己有了好感,可从未与自己谈及她那一派的事,从不提及她替晋成帝管理的库房。
为了能最好的安排好一切,她是废了点心思才查探到了她那一派的官员等,也只是查到了一些罢了。
她自顾忙她那边的,自己便也默认自己干自己的。
她怨自己不坦诚,总也是要欺瞒她。可自己想必也是介意这些的,那种不被最在乎的人信任的感觉。
她满腔热情,却从未得到对方的一丝热意。她总是那般,即便有了些好感,也从未迫切的向自己倾述。
自己好似一个人在唱大戏。法一想,是自己错了。因着自己想要得到的越来越多,便会有一些不该有的情绪。
如若自己依旧是五年前那般,只要能溜进公主府,在暗处偷偷瞧上她一眼就满足,那便什么事儿都不会有了。
她在心中劝说着自己,安慰着自己。在做好了决定后,便深深呼吸着。
回到五年前那般,只要殿下能多看自己一眼,便够了。
“殿下,牢酒知错了。”法一缓缓的说出口。
话落之时,法一心中酸涩的很,不知怎的,眼眶中噙满了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