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明渊似乎是拿着电话走开了,那边的人嚷嚷:“去哪儿啊,别生气嘛!”
嘈杂的背景音越来越远,只剩应明渊的呼吸声。
易休问什么也得不到回应,于是也安静了。
不知道应明渊走到了哪里,才终于开口:“易休。”
“嗯,我是。”易休无奈答道,然后问他现在在哪儿。
“饭店外面。”应明渊说。
易休:“马上开学了,还夜夜笙歌呢。”
应明渊迅速反驳:“我没有。”
这一句听着有些孩子气,易休不禁放轻声音问:“喝了多少啊?”
应明渊不回答,过了几秒,突然说:“我想给你唱歌。”
易休说:“好啊。”
“唱一休。”
“……好。”
“嗯。”
易休等了会儿,忍不住问:“你已经在唱了吗。”
“催什么。”易休都能从这句话想象出应明渊皱着眉头的模样,又听他说:“我得再走远一点,不能让保安听到。”
易休笑了:“行。”
不知道他走到了哪个拐角,确实安静很多。
易休等来了他说的“一休”。
应明渊用沙哑低沉的嗓音轻声唱着《懦夫的猫》,将深沉赋予细腻温柔的旋律。
易休靠在床头,不敢再换姿势,静静地听着。
听他唱完《懦夫的猫》,又听他换了一首英文歌。
直到后来跟他一起吃饭的人找上来。
“明渊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声音逐渐靠近,“还打电话呢,我怎么听着,你刚才是不是在唱歌啊。”
应明渊说:“没有。”
“还不承认,难道是我听岔了?噢!”那头的人突然领悟了什么,说:“是不是那个……”
电话突然挂断了。
易休从耳边拿开手机,屏幕亮起,手机桌面上的鱼正瞪着他。
他点开微信,让应明渊到家后报个平安。
没过多久,他就收到了一个晚安。
这次是易休大学两年第一次提前回校,以往都是能拖多晚拖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