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息的脑子炸开一片。
她还没回神,乔西洲将一打照片塞到年息手上,“这应该是薄邢言这辈子最为狼狈的样子。”
年息颤着双手,将照片拿过。
薄邢言的双手双脚上都捆着铁链,眸光暗淡,一路走着,一路低着头,像是一个被全世界抛弃的人。
年息感觉自己的心,都抽了起来。
乔西洲看着年息,“那时候你还在国外,当时薄邢言回来,你没有跟他回来的时候,我也好奇,可是在直到你回来了,随后我又发现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似乎又明白了!”
年息颤这双眼,看着乔西洲,又欲言又止。
“我不得不承认,他对你,比我对你好,他总在为你计划将来,怕你一个人孤单,怕你伤心,给你留很多钱,给你留大农场,这农场真经营起来,养活你们苏家一辈子绰绰有余!”
“他看的比谁都清楚,就算这农场现在还没有什么知名度,可是对面的景区是国土局规划的,国家级景区,宣传力度肯定不小,那时候你们农场也不担心没有营业额!”
“你的意思是,我失忆,是他故意的?”
年息眼中带泪,却又怎么都哭不出来。
说着,年息从口袋里掏出那根钥匙,往农场的门口跑去。
循着钥匙孔,年息钥匙刚刚插进去,下一秒就听到了系统的提示音,让她设定密码,年息这才发现,这门想是智能识别指纹和密码的门。
年息忽然就呜呜哭了出来她在想,为什么现在薄邢言变了。
“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都过去了这么久了,我想,在薄邢言心底,我的脸,已经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否则他也不会跟我抢宝宝!”
乔西洲晃了晃脑袋,走上前,伸手推开了农场大门。
年息往里面看去,农场很空旷,那颗挂着斑驳的银杏树尤为明显。
大概是因为去年才移植过来,所以,现树叶还很好,零零散散的,挂在枝头上,这以及各铺满雪的地上也有很多银杏叶子,黄澄澄的。
“你太小看一个男人的爱了,爱上一个人不容易,放下更不容易,如果他真对你没有感觉,也不会几次三番跟你强调你找个好男人嫁了就把宝宝还给你!真不在乎,谁有时间管你找的是好男人还是坏男人?”
“他想抢宝宝,知道我不愿意嫁给你,所以才强调好男人,那样子我在规定时间可能就找不到所谓的好男人,这么一拖时间到了,他就理所当然把我儿子给抢走了。”
说着,年息跑出了农场,逃一般地往乔西洲的车上跑去,仿佛身后跟着的是豺狼野兽。
乔西洲跟着跑了出来,也回到了车上。
年息双手紧紧地拽着安全带,瞩瞩地看着前面,眼眶不知道是瞪红的还是什么,他只看到年息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他想薄邢言对年息好不好,年息自己最清楚,他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他将年息送回了苏家,年息逃也似的,下了车,往里面跑去。
年息回到自己的房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关得死死的。
当天晚上,年息就生病了。
她一声声喊着薄邢言,苏景承没办法,只能去找了薄邢言。
因为宝宝在薄家,有奶妈,年息的奶其实足不足都没有关系,可是年息就是不肯吃药,担心自己会产对宝宝身体不好的奶。
苏国民只当这小夫妻俩是闹别扭,但是年息才刚刚生产,月子还没坐好,就乱跑,这薄邢言也不跟着,实在让他很不满。
薄邢言在听到年息生病的时候,心里狠狠一颤。
听到年息还不肯吃药的消息就坐不住了,穿上衣服,往苏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