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栩嗯了一声。
转身要走,结果又被温月宁喊住。
温月宁摸了摸下巴,表情有些尴尬,看了一眼站在院子外面的金家月,她压低了声音对江栩说:“怀孕头两个月容易流产,你一定要多盯着点小金,有什么事你都帮他做了,最好别让他亲自动手。”
“好。”江栩都一一记下,“我会注意的。”
温月宁咳嗽了声:“还有就是——”
“嗯?”
“头三个月里别做那种事,等三个月过了再说。”
“……”
见江栩瞬间沉默,温月宁一巴掌拍上他的手臂:“记住没有?”
江栩难为情得话都说不清了:“记、记住了。”
晚上七点多,天已经黑了。
村里不比城里和镇上,外面的路都是泥巴路,路边没有一盏路灯,只有附近楼房里散发出来的光亮勉强照明。
江栩打开手机电筒,往金家月脚下照。
金家月问:“你妈刚才说什么了?”
江栩低头仔细看着金家月脚下的路,头也不抬地说:“她说怀孕前三个月比较危险,让我多照顾你。”
“还有呢?”
金家月抱着双臂,随口一问,可就是这一问,把江栩问沉默了。
等了半天没等到回应,金家月扭头看向江栩。
还好现在天黑,看不出江栩表情上的别扭。
江栩清了清嗓子,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她说在怀孕头三个月里做那种事也很危险,叫我们不要做,等三个月过去了再做。”
金家月:“……”
回到住处,金家月换身衣服往床上一躺,顿时不想再动弹了,江栩忙上忙下地把自己带来的东西收拾一下,又把楼上楼下简单打扫了遍。
等他忙完,已经快晚上十点。
回到卧室,金家月仰躺在床上,双眼紧闭,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想事情,不过听到江栩走近的脚步声后,他蓦地睁开了眼。
金家月的鞋袜没脱,双脚还踩在地上。
江栩问:“要洗澡吗?”
“要。”金家月说,“身上有汗,不洗不舒服。”
“现在洗?”
“好。”
江栩找来金家月的拖鞋,正要帮对方把鞋袜脱了,金家月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自己脱。”
江栩见金家月想要弯腰,连忙抬手抵住对方肩膀:“你坐好,别栽下来了。”
金家月觉得好笑:“我又不是小孩,坐都坐不稳。”
“那你就好好坐着。”江栩动作麻利,三两下地脱掉了金家月的鞋袜,他掌着金家月的后脚跟,把拖鞋往上套。
套完后,抬头对上金家月俯视下来的目光。
金家月双手撑在身体两侧的床边,眼皮半垂,浓密的眼睫覆盖下来,这样从下到上的角度让他的表情看着十分冷淡,可不知道是不是室内的暖光从他的斜后方倾斜而下的缘故,暖光覆上他的五官,让他此时此刻的眼神里有着一片显而易见的柔感。
“江栩。”金家月说,“你来找我,我很高兴。”
江栩起身往前走了一步,贴到金家月面前。
金家月顺势伸手抱住江栩的腰,他仰头继续和江栩对视,这下他整张脸都在灯光下展露无遗,漂亮的美颜,挺拔的鼻梁,还有下面两片饱满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