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睡觉做什么?”
因为被吵醒,他的声音有些哑,而且听起来,好像不是很高兴
“我、我被蚊子咬了,痒得难受……”
乔初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手臂和小腿,上面布满了红彤彤的包,这里的蚊虫比内地的厉害多了,挨咬之后,叫人又痒又疼,一挠,还麻酥酥的
骆苍止看了一眼,翻了个身,在床头一阵翻找,过了一会儿才嘟囔道:“你去外面,去西边那个屋里,找刀疤脸,管他要药膏,回来抹上就不痒了……”
乔初夏愣了一下,想求他跟自己一起去,忽然想到骆苍止杀人的那一幕,说什么也张不开嘴
她实在忍不了满身的刺痒,只好下了床,穿上鞋子往外走
这才发现,自己睡了一觉后,居然已经很晚了,连从别墅的卧房被人带到这里都不知道幸好骆苍止睡在她身边,不然她真的以为自己是被卖了
这是一个小院儿,她和骆苍止的那间房在中间,两边都有房间,类似北京的四合院儿,乔初夏站在院子中间,踩在一块石头上往外看,发现这个院子就修在之前那栋别墅的后面
狡兔三窟么,大摇大摆地回到家中,却住在破烂不堪的后院里,这是为了掩人耳目,这些人真是个时时刻刻都过着刀尖tian血的日子
她看了看,往西边走去
西边,有三间房,她愣了,不知道是哪一间,正站在第一间门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问问,门一下子开了
面前的男人很是健壮,穿着白背心和花短裤,脸上有道明显的刀疤
乔初夏看了看他,觉得这男人一身匪气,应该就是骆苍止说的“刀疤脸”了,只好挤出个笑容,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懂普通话,将语速放慢问道:“大哥,有药膏么?”
说完,她还怕对方不明白,把被咬了好几口的胳膊伸到那男人面前,只见上面四五个大红包,肿得挺厉害
“跟我过来”
刀疤脸看了一眼,口音很像是两广那边的,虽然是方言,不过乔初夏还是听懂了,赶紧道谢,跟在那男人的身后
两个人进了第三间房子,刀疤脸一进门就嚷嚷开了,说的应该是当地的话,乔初夏一句也听不懂了
扑鼻而来,一股古怪的味道,有点儿臭,也有点儿骚,带着发霉的味儿,乔初夏想捂住鼻子,又怕被刀疤脸和其他人反感,只好憋着气,尽量不呼吸
屋子里黑漆漆的,也没点灯,就听见刀疤脸喊了几声,有人咒骂着拉了灯绳儿,“啪”一声灯亮了
等乔初夏看清屋子里的人,她惊讶地真的顿了一下,一直憋着的鼻子狠狠呛了一下,用力打了个喷嚏!
面前的地上,铺着厚厚的草席子,上面横七竖八地躺了几个女人,看起来面黄肌瘦,年纪都很轻,应该不超过二十岁,大概是被那突如其来的灯光晃了一下,全都抬起手遮住眼睛,瑟瑟发抖
站着的,是三个光着上身,胸膛后背都绣有纹身的男人,听见乔初夏的喷嚏声,齐齐把眼神聚在她身上
“给我拿一盒药膏,我屋里的用完了,快点!”
刀疤脸似乎对周围的景象习以为常,粗着嗓子用汉语喊了一声,乔初夏冲他感激地一笑
三个男人中的一个,一撩门帘,转身往屋子里头走,估计是去拿药去了
“呦,大哥在哪找到的妞儿啊,真不地道,怎么吃独食啊!”
说话的是一个平头小个子男人,他的短裤还歪斜地挂在胯骨上,一身流里流气,自从乔初夏和刀疤脸进门,眼睛就一直黏在乔初夏身上
“别乱说,老板房里出来的!”
刀疤脸一斜眼儿,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小平头
“大哥糊弄谁呢啊,老板的女人能睡在这里啊?姓罗的那个娘儿们,自打进了前院,眼睛都他妈长到头顶了!以前还不是给兄弟们吹喇叭的**……”
小平头忿忿骂了一句,吐了一口痰,转过脸来,又将一双眼溜溜地转回了乔初夏身上
他们的话语速很快,乔初夏做不到字字句句都明白,但大意听懂了,就想着赶紧拿了药膏赶紧回去
她低下头,这才发现屋里那些女人都很安静,安静得叫人可以随时忽视她们的存在
要不是那小平头一个转身,抓起了其中一个女人的头发,她痛得低低呼了一声,乔初夏几乎差点就要忘记了她们
“啪啪!”
那女人似乎哭着说了一句什么,就看见小平头轮圆了胳膊,上来就是两个耳光,丝毫没有手软,女人的两侧脸颊登时就肿了起来,惨白秀气的面庞红了起来
她抽噎着,被再次抓住了头发,然后小平头就将那歪歪斜斜挂在腰上的短裤扯了下来,将自己丑陋的器官塞进了女人的嘴巴里,不等她适应就疯狂地动作起来
乔初夏转过脸去,不敢看,也不忍看,垂着的手渐渐握成了拳如今她自身难保,骆苍止为人又阴晴不定,她实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