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递给他,他擦过之后,秦婉再换了水来,拿了水壶过来给他烫脚。
洗了会儿脚,他想要翘起脚擦,却扯到了伤口,秦婉叫:“干嘛?我给你擦。”
裴曦低头看秦婉给他蹲着擦脚,总觉得不好意思,她从小到大锦衣玉食,虽然父母不在,可伺候人的事情从来没做过,今天给自己擦脚,裴曦觉得特别不合适。
秦婉倒是没什么,想当年他伤那么重,全程都是自己伺候着,夫妻吗?彼此关心疼爱才是正理。
裴曦低头看着秦婉,心头泛起蜜糖,这个看啊!看啊!就看出问题了,秦婉就穿一件对襟中衣,里面只一个杏色肚兜,他这个角度?
裴曦仰头:“快,快给我帕子!”
“怎么了这是?”
秦婉站起来,才发现这货燥得流鼻血了。
帮他处理完鼻血,又是一通事儿。等爬上床躺下,裴曦侧着脑袋,看着秦婉,心里头回忆那日她伸手进自己胸膛,伸手过来,将她的手塞在自己的胸口:“知道你想取暖,要就说啊!”
秦婉满脑袋黑线,她有说过什么了吗?这下他倒是闭上眼了,秦婉手展开,他还略略侧过,方便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今天忙了一天,晚上才有时间。
第40章
门庭冷落鞍马稀的落魄侯府,大年三十,一家三口加上一只鸟,一条狐狸,坐在正厅一起吃年夜饭。
那只鸟屁话特别多,一只鸟饰演几个角色:“媳妇儿,别生气了。都是我不好,我自己打自己嘴巴,好不好?”
“打你有用吗?打死你也没有!别来烦我!”
“媳妇儿……”那鸟说得婉转动听。
侯爷侧头骂:“闭嘴!”
秦婉看着那只鹩哥深思,裴曦的那个“媳妇儿”,是跟他爹学的呢?还是跟这只鸟学的?
鹩哥被骂之后,飞到地下,摇摇摆摆在地上走,狐狸看见这只鸟下来,匍匐了起来,鹩哥快跑往狐狸那里而去,狐狸摆出一副狩猎的姿态,秦婉着急,要叫小白别动,被裴曦拉住,给她示意,狐狸跃起飞扑,鹩哥比它跑得更快,扑棱棱又飞到了上头的横杆上:“小畜生,打死你!”
裴曦不知道这东西在骂谁,过去甩手一巴掌,鹩哥掉了两根毛,飞起来叫:“你个孽障!”
侯爷把鹩哥给叫了回来,把裴曦赶走:“带着你媳妇儿回屋去。”
侯爷怜惜地摸摸鹩哥,鹩哥还在那里呜呜呜地哭:“你个死鬼,我要被你害死了!”老侯爷被它学夫人说话,又是过年时节,心里有些痛。
裴曦屁股还没完全好,慢慢吞吞跟着秦婉回到院里,刚刚坐定,梅花进来:“头儿,小江过来说让您去小院一趟,说是有要紧的事情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