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说:“病人没事,你们可以回去休息。”
谭老太说:“总要看他清醒过来,才可以放心。”
我蹲在床边,轻轻叫世民。
护士说:“我看你们也不要太过骚扰他。”
“那我先回去。”
我向两位老人家告辞。
回到家里,筋疲力尽,只要世民无恙,再累些也是值得的。
许是仪器出了毛病,造成适才的惊险,我想,医院实在太恶作剧。
玛丽电话追踪而至。
“硕人?谭公子如何?不行了?”
“掌你的嘴!谁说的?吐口水讲过。”
“怎么?不是说垂危?”
“哪里,休养一下就没事。”
“嘎?”玛丽说:“太好了,我还担心他小命不保。”
“开头传错消息,吓坏人。”
“你的老板很不满意你。”
“我已决定辞职,谁理他是否爱上我。”
“也好。”玛丽说:“想做时再觅新职。”
“你以前不是不赞成?”我问。
“以前我不知道人们那么小器,不肯原谅别人的过失。”
“我想好好的照顾世民。”我说:“暂时不想上班。”
“会不会旧情复炽?”她笑。
“我同他,根本不是那回事。”
“硕人,我看你要否认到几时,那些女孩子说你听到谭世民出事,七魂轰出了三魂似的。”
“是,连我自己都觉得象在阴间兜了个圈子回来,分外珍惜一切。”
“好好利用这一段日子。”
第二日我到医院去,谭老太比我早到。
“醒过来没有?”我切切的问。
“醒了。”谭老太拉住我的手,“一时间没认出我们,后来才叫爸爸妈妈,可怜的孩子,凌医生同院长开过三小时会议,都说世民这次是奇迹中的奇迹。”
我完全放下心来。
“世民问你在哪里呢。”谭老太喜孜孜的说。
我感动得很,把话题岔开来,“他伤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