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楚知要教他,但他不想学,谢楚知便懒得管他,自个儿滑到一半不知怎的和两个女生聊上了。
江栩坐在地上看了半天,觉得无聊,只好先去休息区等。
晚上,两人吃过饭后溜达去泡温泉。
汤池里只有他俩,谢楚知将两手往后一搭,坐得毫无形象。
“今天那个穿白色滑雪服的女生,你注意到没?”谢楚知问。
江栩摇头:“没有。”
“就是我教滑雪的那两个女生之一。”谢楚知说,“她想要你的联系方式,我没给,说你有对象了。”
江栩哦了一声,没有多问。
谢楚知盯着江栩看了半天,忽然凑近了说:“你还真是对女的没有一点兴趣啊。”
江栩伸手推开谢楚知:“我对男的也没什么兴趣。”
“你只对你金月哥有兴趣。”谢楚知笑嘻嘻地说,“还对学习有兴趣。”
江栩闻言,不仅没有反驳,还颇为认真地嗯了一声。
泡到天完全黑了,两人才往回走。
江栩平时不爱出门,更别说出来过夜,之所以和谢楚知出来,一是答应了陪谢楚知,二是他也想和谢楚知聊聊。
但直到关灯睡觉,他都没提起和金月有关的话题。
倒是谢楚知敏感地问了一句:“对了,前些天你和你对象不是出去玩了吗?玩得怎么样?”
“还行。”江栩习惯性地回答,完后,他想了一下,又补充道,“玩得很开心。”
谢楚知笑道:“那就好。”
安静没多久,江栩就睡着了。
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缘故,他又做了那些奇怪的梦,不同的是他没再梦那些零碎的片段,而是走马观花一般,脑海里的场景不断变换。
但不管怎么变,主角都是金月。
不。
是金家月。
他们一起做饭,一起打扫,一起生活,过年时一起看烟花,河对岸的花火映在金家月的脸上。
他拿出戒指套上金家月的无名指。
“我们结婚吧。”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家月哥,我们结婚好不好?”
然后是领证、办婚礼。
过了一段时间,他去外地找出差的金家月时,金家月查出怀孕,时间一晃到了第二年三月,江栩站在手术室门外。
他焦急地来回踱步。
即便在梦里,他也深刻感受到了那种度秒如年的滋味,过了好久,手术室的门终于被护士推开——
“江栩?”有人推他肩膀,“江栩!”
江栩睁开眼睛。
灯光有些刺眼,他下意识抬手挡了一下。
“家月哥怎么样了?”
“谁怎么样了?”那个人焦急地回,“江栩你没事吧?你清醒一下。”
江栩闭了闭眼,听着房间里的空调发出轰轰低响,这才有了实感一般,只是大脑仍旧混沌,一时间有些分不清哪里是现实、哪里是梦境。
“家月哥呢?”
“什么家月?你问金月?”
“不是……”江栩头疼难忍,把手搭在额头上,缓了一会儿,又问,“盼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