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分牌呢?”
我这话点醒了水獭,它颤颤巍巍地用小爪子在尾巴处挠了挠,抓出一张白色的卡,它湿润的黑眼睛中写满了屈辱,仿佛我和宋溯光是强逼民女为娼的恶霸。
我嘿嘿一笑,拿过白卡在手上的表上一刷:“宋溯光,十个积分。”说着我把记分牌递给宋溯光。
宋溯光“嗯”了一声,和我一样刷过牌后,便放了这只可怜的水獭。
(五百五十二)
看了一会儿水獭好似重获新生般的奔向湖畔,我俩转身向着唯一一条可供人通行的小路走。
“也不怎么强啊,我们怎么就一进来就损失两员大将啊。”我小声说。
宋溯光随手折过一根手指粗细的树枝作探路的拐杖,顺便随口答道:“那你一定猜不到李泽是怎么回去的。”
宋溯光自问自答,不等我作出什么猜测,他就继续说:“刚进来的时候,那个程柯运气不太好,就降落在湖中央,李泽跑去救他。”
“那个傻逼估错了水深,跳进去的时候,一头扎在了浅滩的石头上。”
“系统默认他受了重伤,直接把他传送出去了。”
我:“。”
由于这真的太李泽了,以至于我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
第四十七章
(五百五十三)
走了快要近三公里路,我才和宋溯光齐齐意识到,我们把这场考试想得太简单了。
我和宋溯光英语都不大行,答题随性,做题靠蒙,事关考试路线的英语听力全程保持着半梦半醒的状态。
换而言之,一句话——
我俩根本不知道出了初始地点后,该往哪走。
沿着从水獭集聚的湖泊向西南方的小道走,穿过有些茂密的丛林,我们徒步走了快有三个小时,一共才遇到四只小怪。
可能是为了对应卷面上的送分题,我和宋溯光赢得很轻松。走出小树林时,只有宋溯光衣服被划破了,还是一不小心被树枝划的。
真正令人感到可怕的已经不是妖兽了,而是对于这片无穷无尽丛林的恐慌。
我还好,在我知道了原来受到一定伤害后会被自动传送出去后,我就陷入了一种粘稠的、闭上眼就十分平和安稳的状态。
只要任秋寒不用进来看我丢脸,我就可以一直不要脸。
反倒是宋溯光开始焦虑,差点崩了他的暴躁无脑人设。
(五百五十四)
宋溯光嘴上没说,但他其实体现的很明显,毕竟他现在像只猴子一样地四蹿在这片树林,和疯了似的在找小怪。
我也不是很懂,要知道他一个魔修,根本不用在乎成绩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