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芷说:&ldo;我赶走的。&rdo;
锦明:&ldo;为什么?&rdo;
宋芷看了看锦明,又看了看窗外,有只黄莺落在桃树上,呼朋引伴地叫着,那桃树开着层层叠叠的桃花,远远望去,像一片粉色的云,一如那年庐师山上的桃花。
&ldo;不为什么。&rdo;宋芷说。
只是原来人总做不到铁石心肠。
他不能爱孟桓。宋芷想。
只是回报孟桓对他的好。
这天夜里,孟桓破天荒地回屋睡了,他把宋芷圈在怀里,环着宋芷纤细的腰身。
心里对宋芷今日的转变,既高兴,又不安。
感受到在腰间作乱的手,宋芷轻微地挣了挣,低语:&ldo;别、我还疼着呢……&rdo;
那天孟桓的动作太狠了,宋芷现在还伤着没好呢。
孟桓压住宋芷的手脚,低头吻他的唇,吻得霸道又缠绵,到放开时,宋芷不住地喘息,却温顺地贴在孟桓怀里,没有分毫躲闪的意思。
这样的宋芷太难得,难得到让孟桓突然见了,第一反应是不安,是狐疑,是猜忌。他咬着宋芷的耳朵,将不安都化作狠厉的威胁:&ldo;我不管你打什么主意,宋子兰。&rdo;
&ldo;旁的事都好说,只要你不触及我的底线,我都依你没问题。&rdo;
&ldo;但你若再触及我的底线,我一定会教你后悔。&rdo;
至于底线是什么,已经非常清楚了。
即他不能离开他。
宋芷知道自己现在说不走,孟桓也不会信,因此他什么都没说,往孟桓怀里缩了缩:&ldo;睡吧,征南。&rdo;
征南。
他这样称呼他。
或许是别有目的,孟桓却忍不住地心软了。
灼热的吻落到宋芷眉间。
孟桓的怀抱温暖又熟悉。
夜,寂静又安宁。
是温柔而祥和的。
三月中旬,世祖带着后妃和太子及随行大臣,要去上都。
本来孟桓也该随行去上都。
但孟桓向皇帝禀了含珠的情形,说自己的长子就快出生了,以往蒙古人在草原上,医术落后,新生儿存活率极低,如今到了中原,学习了汉人的医术后,新生儿存活率提高了,对子嗣的重视程度不减反增。
当即批准了,让孟桓留守大都。
含珠的身子一天天重了起来。
三月到四月换季时,天气变化无常,含珠身子骨弱,生了一场病,把孟桓吓了个好歹。从此府里又多了几个人,日夜守着含珠。
五月是闰月,因此产期在六月。
到五月时,孟桓陪着含珠的日子愈发多了起来。
宋芷也不多嘴,孟桓即便不去,宋芷偶尔也要催他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