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喜叹息了一声,扭回了头。
她现在要说什么呢?
平身,起驾回宫?
赫连喜犹豫了一下,说道:&ldo;都起来吧!天禧将军犯上作乱,私自纠结兵力八千人盘踞在齐盛峰顶,调集御林军万人,先将齐胜峰牢牢围住,听候命令。&rdo;
&ldo;还有,摆驾回……宰相府。&rdo;
公主遭贼人劫持,历经五年磨难,终于得以还朝的消息很快代替了宰相失宠这一流言,以猛雷之势迅速覆盖了蓉城每一处角落。
搅得原本是想躲在宰相府里偷轻闲的赫连喜,一刻的安宁也不复存在,各式各样的国公,各式各样的拐弯子亲戚,以及各式各样的大人,不停地等候在宰相府门外,以求在第一时间内面见御驾。
尽管这些人相貌各异,职位各异,可说出来的话全都被赫连喜判定为借鉴过度,算作抄袭。
什么什么庆幸我皇得以重见天日。
什么什么我无时不刻挂念我皇安危。
什么什么我誓死效忠容氏,绝无二心。
……
总而言之,这三天来,可怜了赫连喜的耳朵,也浪费了她许多可以吸引无数菲林的迷死人的笑容。
送走了今日最后一批的大人,赫连喜四仰八叉的躺在软榻之上,大出一口长气。
&ldo;花娘,颜玦回来了没有?&rdo;
刑公公一脸爱怜的笑意,摇了摇头。
赫连喜苦着脸,开始了照常的&ldo;哼唧&rdo;仪式。这几日,她不去皇宫反而赖在宰相府,为的是什么?
还不就是可以与颜玦朝夕相处,以弥补前些日子的不得已分离。
谁曾想,三日以来,她只见过颜玦一次,还是他以臣子的身份来请她示意柏子车逆谋犯上的处理方案。
她自然是遵照颜玦的意见,为了安抚由柏子车提拔上来的无数官员,不能大肆处罚,只是出了一张模棱两可的昭示,公告天下五年来柏子车的所有功德,却未作任何嘉奖,也只字未提他谋乱一事。
只是听说,柏子车似乎根本没有在关心这些,这三日来,他一直守在齐盛峰下,与天禧将军相持而对。
所有的人都在忙,好在这几天还有花平在旁逗乐,若不然赫连喜的日子会更加难熬。
现在想起花平哭丧着脸说:&ldo;公主,我是奸细,柏驸派来的奸细,可我不是全奸,顶多算是个半奸,公主的好多事我都是挑些无关紧要的告诉柏驸&rdo;,赫连喜还是忍不住想哈哈大笑。
其实,她早就知道这些,也早就知道花平的心里还是向着自己的,若不然她又怎会留个定时炸弹在自己的身边。
&ldo;花娘,让花平备些热水,我想好好泡泡澡。待会儿,再将喻儿接到我房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