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时开了口:“妞妞。”
“嗯?”
“下辈子还嫁给我,好不好?”
“如果你是女人呢?”
“也嫁给我。”
“如果我是男人呢?”
“也嫁给我。”
“如果……”
“不管是什么。”他打断我:“只要有下辈子,都跟我在一起。”
“好啊。”我说:“如果你变成一条狗,我就也变成一条狗。”
他没说话。
“你是家养的,我就跟着你家的邻居。你是野狗,我就跟你一起漂泊。”
他开始颤抖。
“如果你变成屎壳郎,我就也变成屎壳郎。”我说:“咱俩一起推粪球,储存粮食,建设家园。”
他抖得更厉害。
我拍拍他的背:“别哭呀,感动也不能哭。”
他松了手,原来他在笑啊。
“为什么笑啊?”
“这个比喻……”他笑得停不下来,用双手使劲揉我的脸。
我瞪他:“你应该觉得感动的。”
他笑着点头:“我很感动。”他又抱住了我,“老婆,我太感动了。”
我吻了吻他:“那就这么决定了,屎壳郎先生。”
他没吭声,吻了过来。
出去时天已经基本亮了,宾客们也开始吃早餐并且休息。我们连忙去帮忙安排大家,我妈妈瞪了我一眼,但她肯定知道我俩跑去干什么,也没有生气。
吃过早餐,我和费怀信也回房间去。一进门就被他推到了床上,哎呦,就知道他想撕这件婚纱很久了。
然而这件的质量太好了,他没能撕开,只能撕开我的丝袜。我也没脱他的衣服,只解开了他的皮带。这感觉好正经又好不正经,他进来时,我已经快被鱼骨勒得窒息了。
这之后我俩终于耗尽了最后的体力。我趴在床上让费怀信帮我解婚纱绑带,他依旧那么不熟练,而且一点都不专心,一边解一边摸来摸去。
我趴在床上望着窗外冉冉升起的太阳,渐渐开始犯困,忍不住说:“老公?”
“嗯。”
“我困了……”
他倾身过来,吻了吻我的额头,柔声说:“晚安,宝贝。”
这天我做了一个很美很美的梦。
梦到我和费怀信一起醒来,那时天色已经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