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外时你的手术严格意义上说并不成功,虽说你没有立刻死在手术台上,但你的伤只是能缓解,最终还是没办法完全治好。你再继续这样不爱惜身体,有可能很快就彻底消耗了心神。王老板,我想你也不愿意未来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余生吧!”
余生?
王世荣听到医生这话,脸上露出讥嘲的表情。
他还能有多少日子可活?
就算能延长活下去的时间,大概率也是腰部以下瘫痪,仅剩的那点日子还得毫无尊严地活着。
对王世荣来说,这简直是屈辱,他无法忍受那样的日子。
所以,他倒不如在能活动的时候去做些想做的事,真在面临死亡的关头还能释然一些。
“好了,我花大价钱请你从国外和我一起回来,没想过你能治好我的伤,更不觉得你能延缓我的生命。接下来要加大止痛药的剂量还是换别的更狠的药,对我来说都没有什么问题。只要是让我能毫无痛觉地走路,你想怎么都行。”
王世荣拿过温热的帕子擦了擦额头上还残留的冷汗,面无表情地说道。
一直以来,王世荣都是这样的态度,这让人能怎么办?
作为他的私人医生,对方只能无奈地叹息。
……
王世荣从国外回来,这个消息虽然没有对外公开,傅北峥却是几乎在第一时间就知道这个消息。
对此,傅北峥也不觉得有什么。
眼下冯樱和j国商会的那些人还被他关押着,王世荣回来与否,他还真没有空去搭理。
再说,沈晚吟在王世荣回到江城后仍是和往常一样回到傅公馆。
他已经心满意足,没有别的过分要求。
白日里傅北峥和沈晚吟都有着各自的事情,等他们晚上回到傅公馆后,总免不得会在书房里待上好一阵。
为的也还是冯樱的那些画。
“傅北峥,你就那么相信我的判断吗?有可能我之前说的那些,方向都已经错了。要真是那样的话,这些天的努力都白费了。”
经过好些天的研究,沈晚吟都开始有些不自信。
傅北峥几乎找来江城所有能请来的画家来分析这几张画,结果都没有什么作用。
沈晚吟的压力也越来越大。
真要是这几幅画和那些火药没有任何关系,沈晚吟给出的寻找方向就是错的,那她就真成了江城的罪人。
傅北峥听着沈晚吟很不自信的话,却是淡淡一笑。
“不要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我才是做所有决策的人,无论怎么样都是我承担结果。再说也不是把所有希望都放在这几幅画上,之前从j国商会里搜查到的所有资料都找过,没有任何线索。”
傅北峥说着这些,不禁无声叹息。
如今的j国商会就差把地板和墙拆了,可是依然任何线索都找不到。
可以说,这几幅画倒成了破解冯樱那些计划的唯一线索。
沈晚吟听着傅北峥说的这些话,心情仍然无法放松。
“好了,时间也不早,你赶紧回房间休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傅北峥看着沈晚吟眼底有浓重的黑眼圈,沉声说道。
就为冯樱的这些计划,沈晚吟这些天都没有休息好。
已经凌晨三点左右,傅北峥实在不忍心让她继续陪着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