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季禹森是做什么的,但是,他的亲戚,自然不会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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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着他聊天,看看电视,一直到了将近0点。
学校锁门前,她出来了。
没让裴锦川送。
离学校这么近,实在没必要。
走出招待所的正门,她下意识环顾那条黑暗的小街。心里,不知道有份什么样的期待。
可是,失望了。
街头,已经冷清了。只有网吧的灯还在亮着,偶尔有几个年轻男孩从里面跑出来,买点夜宵。
没有车。
一辆车都没有,别提那庞大的Q7。
心里,一时变得空落落的。她真是贪心了,以为他在夜里等过自己一回,就会有第二回么?
她算什么?算他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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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宿舍,向楠居然还没爬上床。她其实是困了,可是,就趴在电脑前小憩,也没脱衣睡觉。
“你怎么还没睡?”杨樾真是服了她。
“你总算回来了。”向楠勉强有了些精神。
“下次我要回来这么晚,你就别等我了。”杨樾有些过意不去,让她先睡。
洗漱完毕,换了衣服,回到床上。向楠也已经钻进了被子里。
她以为向楠睡着了,正闭着眼逼着自己睡过去,向楠却忽然在黑暗里轻幽幽的开口:“樾樾,我真羡慕你……”
“羡慕什么?”
“羡慕你长得漂亮,又有个那么好的男朋友。”向楠的语气似乎有些晦涩,“就一个过敏,他都能跑这么远来给你送药。这种男朋友,我恐怕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吧?”
杨樾想起他的温柔,想起最后他眼里的受伤。
她翻了个身,“楠楠,你说……我是不是很不知足。”
锦川那么好,那么好啊……
“什么?”向楠似乎没听懂。
“他今天说要带我回家见家长。”
向楠连呼吸都屏住了,从床上坐起身来。
杨樾将自己埋在枕头底下,“可我拒绝了。”
“为什么?”向楠问:“你不爱他?”
“……不是。”怎么能不爱呢?初恋啊。可是,是爱么?爱又怎么会那么那么犹豫?爱又怎么能那么轻易就动摇?
“樾樾,我不晓得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裴锦川对你如何,我们都有目共睹,你要伤了他,辜负了他,你就太不应该了!你也就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善良的杨樾!”
向楠说得很严肃,语气也很重。
杨樾坐起身,触到她沉重的眼神,只觉得心里压抑得喘不过气。
当晚,彻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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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去面试。
是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