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心里,有什么冰凉的东西,磕着他疼。他抖着手,摩挲了下,握紧。
“再见,夜白。”明明是一句再见,痛得却像永别。
是,即使是永别,这个男人……她也不会再忘记……
说罢,不等他再有任何反应,她转身狂奔。清晨的风,如刀一样,割在脸上,疼得厉害,一直疼进心底。
她肩上,他的风衣,被风拂落在沙滩上。孤独的,无人理会……
他怔忡的站在那儿,怔忡的看着那抹纤细的身影在海滩上,一步一步远离他,变得模糊不清……
最终……
消失不见。
肝肠寸断的痛,也不过如此。他湿了眼,垂首,摊开掌心……
手心里,躺着那枚四叶草的钻戒。
他送给她的幸福,勇气,自信和坚守,此时此刻,她全部如数奉还……
一点不剩……
喉间一股艰涩的气味往上涌,他死死掐紧戒指。她将这些还给了他,却也拿走了他的全部……
从此……
他,也幸福不了……
胸口,像是被人残忍的挖穿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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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吹过,空荡荡的痛……
。。。。。。。。。。。。。。。。。。。。。。。。。。。。。。。。。米粒白。。。。。。。。。。。。。。。。。。。。。。。。。。。。。。。。
早上,靳云刚到酒店,远远的就见那辆熟悉的车停进露天车库,她本没当回事,结果待她看清楚驾驶座上坐着的身影时,呼吸一下子就收紧了。
快步过去。
待走近了,慕夜白才认明白她。
“看护联络得怎么样了?”他边问,边往酒店楼层的侧门走。
“今天一早就会到医院。”靳云跟着,悄然低语:“慕总,您不应该亲自开车!打电。话给我,我去载您就好。”
“有什么问题?”
靳云皱眉,似乎有些嗔怪他不把自己的安危放在眼里,提醒道:“你的眼睛……”
“现在不是好好的?”慕夜白打断她的话。
“幸好早上没什么车,不过,以后出行的话您还是要叫上我。”靳云追在身后。
慕夜白神色微晃,薄唇抿紧。现在……他算是半个废人了……
如今连开车都成了难事,将来若真是眼睛没有了视力,就会变成最大的麻烦。
靳云见他神色略暗,怕他心里不舒服,赶紧解释:“我只是担心您,并没有其他意思。”
“我知道。”慕夜白安慰的提了提唇,道:“给陈助理电。话,让他来一趟我的房间。”
“是。”靳云应一声,将手机拿出来。还没拨到陈助理那儿,手机便响起来,她看了眼屏幕,又看向慕夜白。
慕夜白垂目,朝她手机看去。屏幕上是的数字映在他眼里,有些微的模糊,他看得有些吃力,所以移开视线去,淡声问:“谁?”
“是顾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