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没有呢,难道你什么也不想做吗?”木红鱼歪着头问道。
张太平发现自己现在是真的没有什么梦想,也没有什么很想要做的事情,摇了摇头说道:“不说我了,说说你吧。你的梦想是什么呢?”
木红鱼又转过头看着一瓣瓣圣洁的莲花,眼神有点迷离,像是陷入了回忆又像是思想延伸到了未来,嘴角带着点微笑:“我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当一位芭蕾舞蹈员。只是后来发生了意外现在只能坐在轮椅上面。”
张太平安慰道:“相信自己一定会好起来的。”
木红鱼摇了摇头:“刚刚出意外的那段时间变得不可理喻,甚至有过就此了结的想法,最后还是在姐姐的哀求下才打消了那个想法。想在回想起来折磨自己伤害的却是姐姐。后来时间长了就慢慢习惯了,以致到了最后坦言面对。在姐姐的劝阻下就诊过许多知名的医院,拜访过去多不出世的老中医,一次次的满怀希望到最后的凉水泼面,早已经打消了能知道的奢望。不过也没有什么了,时间久了人会变得成熟对事物的看法也会发生转变,现在想想能坐在轮椅上面看这个多彩世界、每天见到姐姐已经是很幸运了。”
张太平认真倾听着没有说话,知道她还有后话。
果然,木红鱼转过头眼睛完成一道月牙,笑看着他说道:“知道吗?自从来到了这里之后我忽然升起一种强烈的感觉,也许我的腿在这里能重新站起来。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是我宁愿相信这是真的,也喜欢长住在这里。”
张太平也不知道她这种感觉的来源,但要是老爷子能找到病因的话,张太平就能将治好的概率提升到百分之九十九。对于她的感觉一片蓦然。
木红鱼又转过头看向如舞女的裙上下浮动的荷叶,又陷入了某种思想,声音有点飘渺:“要是能站起来的话,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唱一首梵歌舞一曲霓裳。
张太平的心神也是微微波动,看着她用肯定的语气说道:“你的梦想会实现的。”
木红鱼被张太平这种严肃的语气逗乐了,笑着说道:“如果能站起来的话,我就跳给你看。”
张太平咧嘴笑了笑:“一言为定!”
木红鱼脸上洋溢着月光不能掩盖的明媚笑容:“驷马难追!”
说着说着,酒意上来的木红鱼就靠在轮椅上睡着了。张太平把屋檐下的傅红桃唤了过来将木红鱼推回去歇息。而张太平自己继续躺在藤椅上闭目思考着。片刻之后张太平提过来一个酒坛子,还有两个雕花的木碗。
坛盖子刚揭开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就涌现在木红鱼的心头,就像好似也不怎么浓郁,但又仿佛能直接渗透到身体里面去,立即就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木红鱼两只手排在一起,两只秀丽的眼眸微微反射着月光,开口赞道:“好酒!”
张太平轻轻笑了笑,自然是好酒,这坛子可是刚从空间之中取出来的最好的那种,酿造之时不但选取的是最上乘的果子,而且添加的是最极品的蜂王浆。可以说除了那只酒葫芦当中连张太平也不知道如今是何品质的美酒外,这坛子酒就是他所有的藏酒之中最珍贵的了。
将一直木碗放在她的手上,提起酒坛子,琥珀色的酒液拧成一股倾泻而下,这时候浓郁的酒香才顺着月光而上,钻进两人的鼻子当中,仿佛连月宫中的仙子也不堪诱惑,月光微微亮了几分。
木红鱼迫不及待地将碗送到嘴边上,并没有像二师兄那样囫囵吞枣,而是抿了一小口合上秀目细细品味着。
酒液在嘴中打个转儿然后顺着喉咙留下,落入胃中没有爆炸般的灼烧,但却让人如同抛入温泉似的全身暖洋洋的,整个身子骨都轻松了几分。最难能可贵的还是不上头,反而有一种洗涤精神让人更见神清目秀的感觉。
品尝了一口之后就着满口的留香仰头将一碗全部灌了下去。
虽然是为一个女儿身,但是如此合法竟也有几分男儿的豪迈气概来。喝完又将点滴不剩的酒碗递到张太平面前。
张太平又给她满上一碗,制止了她又要仰头灌进去的手说道:“如此夜色,如此牛饮有些不妥了。”
木红鱼微微翘了翘嘴角说道:“你才是牛饮呢。”却是停下了继续送到嘴边的酒碗。端起来敬到张太平面前说道“那我们碰一碗!”
张太平点了点头端起自己的酒碗,和她碰了一下说道:“祝你能早日康复!”
木红鱼微笑着点了点头:“庆祝我们能在这里赏月喝酒!”
两碗过后两人的话就开始多了起来,不像刚开始那样虽感觉有些默契但却跟放不开,两三碗酒下肚不至于醉却活络了起来。
在旁边逗弄蛤蟆玩耍的小灰熊耸了耸鼻子嗅到浓烈的酒香,扔下被弄得不知道往哪个方向逃跑的蛤蟆,跑过来趴在木红鱼的轮椅跟前,小尾巴都快摇断了,虽没有丢人到满嘴哈喇子,但是一脸馋相地看看木红鱼又看看张太平。
“小狗狗也要喝酒?”木红鱼惊奇地看着不停撒娇的小灰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