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蘸了点温泉水,洗去了老鬼额角上的血块。茗雅用手电光照着老鬼的额角,都不禁倒吸了口凉气。
老鬼额角被砸开了一条大口子,深可见骨。也就是老鬼有这超强的忍耐和体能,换做平常人,怕早都疼晕过去了。
老陈说:“老鬼,忍着点。无畏,找针来,我来缝。”
我说:“茗雅,复生背包里也许有急救包。”
茗雅翻开背包里层,果真在里面找到了针具和急救包。茗雅在往外掏急救包的时候从里面带出了一块白晃晃的东西。
我说:“那是什么?”
我捡起来一,竟然是一张成都都市报。
这帮烂人还报纸?我心存怀疑,把这张报纸打开。第二版头条一个标题映入我的眼帘:“,还附了现场照片。
这不是我们追击路甲发生的事情吗?怎么会登上了成都晚报。我猛然想起涣散白叫出了我们的名字,原来他是这样知道的?
“师傅,你。复生背包里有张成都晚报,那上面写着阳州小区发生发生诡异虫案,民警遇险。”我赶快把报纸递给老陈。
老陈仔仔细细把这篇消息了个遍:“我说涣散白是哪路神仙?竟然知道我们的名字。无畏,你不仅仅暴露在涣散白他们面前,你还暴露给了两个人。”
我说:“还有两个人?”
我怔了几秒,立即反应过来:“师傅你说的这两人是顾玄青和郑三炮吧。”
老陈点点头:“我说的就是他们,直到现在,还没有抓捕到他们的消息。”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边扑溯迷离的线索都还未理清。那边却因为偶然的一次新闻报道,就把我和老陈、茗雅、老鬼搞了个底朝天。
当下也顾不得许多,先顾着眼前要紧。
老陈消毒了针具,用大号弯针缝合了老鬼的伤口。
胖子端的是硬汉,嘴里咬住一截枯藤,没有哼半声儿。直到老陈说:“好了。”这家伙才吐出嘴里的枯藤,那上来两排深深的牙印。
我问老鬼:“怎么样?”
老鬼说:“这狗日的下手狠,我现在脑袋上感觉像火燎!”
老陈说:“老鬼这伤不轻,我们得赶紧想办法。”
我不免有点忧心冲冲,唯一的出口有涣散白把守在那儿,显然出不去。要另外找出口,谈何容易?
一时间我和茗雅、老陈都有点沉默,不知该怎么办。
老鬼倒是乐呵呵的:“放心,我死不了,我属猫。知道不,九条命。”
崔囡我们清洗老鬼伤口,缝合,一直没有说话。
等到老陈缝合完了,老鬼打趣说自己属猫的时候。
崔囡说:“在这个神农架子里,如果你们相信我,让我吧。”
说完,崔囡从随身的小包里拈出几根虫草样的草药,扔嘴里嚼烂了,嚼成了一团黑糊糊的绿泥。
老鬼有点紧张:“你干什么?”
崔囡“噗”的一口把那些草药泥吐到手掌心里,说:“干什么?你想老娘干什么?你以为老娘还瞧得上你?”
崔囡接着说:“先给老娘把这碗水喝了。”
崔囡先灌了老鬼一碗符水,然后不由分说,一巴掌把那些草药泥敷到了老鬼的伤口上。说也奇怪,刚才还疼得唧唧歪歪的老鬼,忽然间就变得安静了。
胖子捅了捅我:“无畏,真他娘邪门了。刚才还火辣辣的疼得我要死,这婆娘的草药敷上来,凉悠悠的,几乎就不怎么疼了。”
处置好了老鬼的伤口,我们已后撤至离开西汉大将军石碑大约五十米的温泉地底罅隙。
老陈还是老办法,为了防止涣散白偷袭。老陈用复生背包里留下的几个手雷拉开拉环,在温泉峡必经的通道上布置了诡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