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温暖一一拆开包装盒,滚烫的茶水烫过筷子后,再递给薄凛。
薄凛食欲向来不太好,吃饭只图维持身体所需。
他简单吃了几口后,便不再吃了,“什么事?”
陆温暖从手提包里拿出粉色信封,“今早,有人送来的,还有一束黑玫瑰。”
薄凛拆开信封,快速扫过纸张,脸上乌云密布,暴雨既临。
果不其然,他右手用力一捏,上等宫廷水晶杯瞬间碎裂开来。
玻璃把薄凛的手掌扎伤了,鲜血像一条蛇蜿蜒地在他的手背爬起来。
陆温暖在心里默默地长叹一声,握住他的手腕,“你受伤了。”
薄凛黑瞳跳跃着阴鸷狠厉的凶光,如同暴走中的猛兽。
他毫不留情地甩开陆温暖的手,阴沉沉道,“人果然是世间最贪婪的动物,永远都不懂知足。”
她暗自抓紧裙子的下摆,鼓足勇气追问,“你能告诉我有关于当年的事吗?”
“你没资格。”
薄凛无情地拒绝,这是他人生中唯一的败局。
陆温暖自嘲地一笑,更觉得自己太自以为。
薄凛意识到自己的态度过于恶劣,难得主动转移话题。
“这是一个圈套。”
“什么?”
“一环接着一环,相当不错呢!”
"你是指昨晚的事是圈套?"
陆温暖不要确定,但薄凛向众人声称她是君临的母亲。
第二天就有人送上纸条,以此来警告,甚至说是挑衅。
事情巧合得不像话。
薄凛往后一倾,倚在宽敞舒适的椅子上,勾起薄凉的红唇。
陆温暖不想多管闲事,只是已经深陷其中,所以她想了解真相。
忽然,薄凛伸手捏住陆温暖的下颚,目光深冷,“说不定你嫁给我,就是其中的一步棋。”
一直以来,他都在讽刺她蓄意接近。
陆温暖受够遭人冤枉的气,生气地怼道,“薄凛,我这步棋有什么意义?”
薄凛看着陆温暖澄清纯粹的眸子,“即使你是那人放在我身边的诱饵,我也不在乎。”
语气中尽是不屑,以及盛气凌人的绝傲。
真是讨人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