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珊捏着手指,问他:“你来多久了。”
很久碰过古筝了,弹得时候挺随意。
都不知道错了几个音。
别人听没听出来,阑珊是不在意的。
但要是陆先生也在的话,那就大不一样了。
陆随然敛眸,看了她发红的十指,“陆太太问“女儿美不美?”的时候。”
阑珊笑完了桃花眼,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
轻声问:“那陆圣僧,我美不美啊?”
陆随然侧目,女人温凉的唇轻轻擦过他的耳垂,亲昵到有些暧昧。
“你顶多是个蝎子精。”
他说。
阑珊轻笑:“我可以当你在夸我吗?”
“毕竟人家妖精都是美貌的代言人呢。”
山明水秀款款温柔什么的,真的只有远看的时候才有。
这女人一走近,就要挂到他身上的死德性。
估计是无药可救了。
陆随然伸手,轻轻弹了弹了她掀了纱布的额头,“快毁容了的妖精。”
“走吧。”
嗓音却不经意间,温和了许多。
阑珊跟他并肩走着,拿发红的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手疼。”
“真挺疼的。”
……
竹帘后。
有人走近,“刚才弹古筝的是谁?”
易雅思站了起来,“言景哥哥,你怎么也在这里?”
男人眉眼沉静:“是她吗?”
“不是。”
易雅思立马否认道:“是我一个朋友,不是她。”
言景俊脸微异:“人呢?”
“有急事,先走了。”
易雅思有些紧张的看着他,笑了笑:“要喝茶吗?我还是第一次做茶道表演呢?”
言景顺着她的目光,从侧目走了出去。
不远处水流潺潺,竹影浮动。
那两人并肩而行,日光倒映着快要虚无的人影重叠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