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
杜元春拽着齐平,一跃而入,直到这时候,趴在背上,穿着金色蟒袍的太子才终于回神,明白发生了什么,她眼圈一下红了:
“不……”
下一秒,空间门坍缩成一个小点,法阵黯淡下去,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
……
道院。
一座荒颓的小院中,醉的四仰八叉,躺在小楼里的鱼璇机是给阿柴的犬吠声唤醒的。
“妈的……再叫给你阉了……”鱼璇机爬起来,按着昏沉的额头,骂骂咧咧。
新年什么的,女道人向来不怎么在意。
这时候清醒过来,一脚踢翻了旁观的酒坛,然后起身,怒气冲冲地来到窗边,推开虚掩的窗子,朝下方大吼:
“你……”
刚吐出一个字,她愣住了,从她的视角,可以清楚看到皇宫。
而此刻,整座皇宫笼罩于一座虚幻袈裟构成的囚笼中。
“做梦了?大和尚怎么会跑这来了。”她咕哝一句,揉了揉眼睛,确认般看去,然后脸色一下严肃起来。
鱼璇机脚掌一踏,衣袂飘飘,沐浴星光,站在小楼的屋顶的一角,踩着冰冷的瓦片,混不吝的脸上,满是凝重,眉心一点莲花印记呼吸般闪烁。
这位四境大修士,清楚感应到了皇宫上空,强大气息纵横交织。
“出事了……”女道人酒醒,然后突然变色:“糟了,那小子还在皇宫里。”
齐平拿到了大宴仪的请柬,这个她是知道的。
……
危楼顶端。
灰云堆叠,遮蔽了星月。
道门首座与禅宗六祖先对而坐,喝酒吃肉,随意闲谈,恰如老友重逢,竟也看不出多少恩怨来。
更奇的是,那桌上的肉,无论切下去多少,都会原样地长出来。
那壶中的酒,喝下多少杯,也不见空。
某一刻,二人同时停止吃喝,望向皇城方向。
“开始了么。”
“你以为,谁能胜?”首座问。
六祖想了想,他略有些稚嫩的面庞上,眉毛微微皱起:
“不好说,真武昔年布置下血脉龙气的传承法子,却罕有一分为二的时候。”
顿了顿,他眉头又舒展:
“不過,贫僧自然是希望陳景赢的。畢竟,若是另一方胜了,定不会善罢甘休,我禅宗今日恐要伤亡许多了,尤其我觉醒不久,想来是打不过你的。”
首座好奇道:“既知如此,何必入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