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力小说

第1章（第2页）

在彼此同意之下，他们开始用英语交谈，此时伯爵已舍弃了奇特的举止与谈吐，没有人能怀疑英语不是他的母语。事实上，他是在伦敦音乐厅，靠唱&ldo;什锦语言歌&rdo;谋生活的艺人。

&ldo;你今晚的表演非常成功，&rdo;他说：&ldo;恭喜你！&rdo;

&ldo;你还不是一样。&rdo;女的说：&ldo;我很不安，我的处境并不像外人所想的一样。战时引起的疑忌从未消失，我仍不断地受到监视调查。&rdo;

&ldo;但是从没有人以间谍的罪名控告你吧？&rdo;

&ldo;没有。我们的头子计划的非常周密。&rdo;

&ldo;&lso;上校&rso;万岁！&rdo;伯爵微笑着说：&ldo;他想要退休，这不是很新鲜的消息吗？退休！就象一个医生，或是屠夫，或水管装修工‐‐&rdo;

&ldo;或其他从业者一样。&rdo;娜蒂娜紧接着替他说完：&ldo;我们不该感到惊讶，&lso;上校&rso;一向是‐‐一位优异的&lso;商人&rso;。他策划犯罪活动就如同别人策划一家制靴工厂一样。在不让自己卷入罪名的情况下，他能策划、指导一连串惊人的活动，总揽一切我们姑且称之为他的&lso;事业&rso;的分支机构。抢劫珠宝、伪造货币、间谍活动（此项在战时很吃香）、阴谋破坏、秘密暗杀等等，他几乎没有一项不染指的。他最聪明的地方是，他晓得适可而止。风声是否开始紧了？‐‐他想光荣地退休，拥有巨大的财富！&rdo;

&ldo;嗯，&rdo;伯爵疑虑地说：&ldo;这使我们所有的人感到不安，我们将再象以前一样成了猢狲散。&rdo;

&ldo;但我们可得到遣散费‐‐非常大方的数目！&rdo;

她语调中某种嘲讽的意味，使得他的目光象利刃般盯着她。她对着自己微笑，而她微笑得样子引起他的好奇。然而却灵敏圆滑的接下去：

&ldo;是的，&lso;上校&rso;一向都是出手大方的老板。我认为他的成功主要就在于此‐‐还有他的善于安排适当的代罪羔羊。他真聪明，真是聪明透顶！他也是一句箴言的奉行者‐‐&lso;如果你想要安全地做某一件事，千万不要自己去做！&rso;看看我们，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在他的指使之下，而弄的罪证确凿，但我们却没有一个人能背叛他。&rdo;

他暂停了一下，似乎期待她提出不同的看法，但她仍然对着自己微笑，保持沉默。

&ldo;我们没有一个人能背叛他。&rdo;他沉思着：&ldo;然而，你知道，那老家伙犯迷信。几年前，我想，他去见一个算命仙姑。她预言他会终生成功，但是他的失败将因一位妇人而起。&rdo;

这次，他引起了她的兴趣。她急切地抬起头来。

&ldo;奇怪，那真奇怪！你说因一位妇人而起？&rdo;

他微微一笑，同时耸耸肩。

&ldo;毫无疑问的，既然他现在‐‐退休，他就要结婚。某位社交圈里的美女，将花掉他数百万，比他赚的还快。&rdo;

纳蒂娜摇头。

&ldo;不，不，不会是这样的。我的朋友，听我说，明天我得去伦敦。&rdo;

&ldo;那你跟此地签的合约怎么办？&rdo;

&ldo;我将只离开一个晚上。而且我将化名微行，就象皇室一样。没有人会知道我离开法国。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去伦敦吗？&rdo;

&ldo;不太可能是为了游乐，在这充满浓雾的讨厌一月天里。一定是为了利益，对不对？&rdo;

&ldo;没错。&rdo;她十足自负地起身，站在他的面前：&ldo;你刚说过我们没有一个人能背叛头子。你错了。我就背叛过。我，身为一个妇人，有那种智慧，对了，还有勇气‐‐因为背叛他还需要勇气‐‐出卖他。你还记得那钻石事件吧？&rdo;

&ldo;记得。就在战争爆发之前，发生在庆伯利？我没有介入，也不晓得详情，那件案件后来为了某种原因，变成不了了之，对不对？那一定也是一大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