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日跟皇上同床而眠,皇上十分有耐心,一直没有勉强过他,等他适应,等他重新接受。
许多个瞬间他被撩拨得有过反应。
很浅的,浅到不必在意。
今天实在奇怪,凭空的,他便有这么强烈的念头。
是有人在房中动了手脚?皇上做的吗?
皇上想要他,可以,但是今晚,他必须保持理智才行。
这是最后的机会,说服皇上带他同去。
为了不被冲昏脑子,他试图先缓解一下。
于是段景忱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凌乱的床榻上,美人用力地自我纾解,却不得章法,痛苦焦急。
纱幔被夜风吹起,段景忱淡定地站在床边,看着床上的人在药物的作用下沉迷。
“忱哥哥,你在房中弄了什么东西?”小棠眼尾赤红,沙哑地问。
“你自己拿回来的东西。”段景忱如实回答。
那瓶情药,一滴落在烛心上,随蜡烛燃烧,气味便能让人失去理智。
这个小傻子,险些把东西喝进肚子里。
段景忱原本不打算给他用这种东西的,他愿意给他耐心,一个月,一年,亦或十年。
但是现在,他没有那么多时间,而小棠又实在太不听话了。
“乖乖留在京城等我。”段景忱在床边坐下,微凉的掌心触碰到滚烫的肌肤,小棠舒坦地哼出了声音。
“皇上……”
指腹按在唇面上,段景忱粗暴地阻止他说话,将他两只手腕交叠按照头顶,“我会平安回来。”
小棠忍不住,用脚腕去勾他的腰。
段景忱不为所动。
“我有些难受……”小棠脸颊烧灼得通红,想保持理智,却徒劳无功。
段景忱掰着他的下巴,让他与自己对视。
“我是谁?”段景忱轻声问。
可怜巴巴的双眼水光盈盈,“嗯……”
“叫谁呢?棠棠。”
最后的防线在段景忱靠近之后崩塌,小棠身体闷得难受,只能大口喘息,说不出话了。
“我会平安回来的。”段景忱又说了一次,“等我回来,就与你行大婚典礼。”
说完这一句,绵长的吻便落了下来。
小棠的理智沉底沦陷,铺天盖地熟悉的气味,唤醒了他身体最深处的记忆。
再然后,一个冰凉的物件被塞到了手里。
四方的形状,是一件玉器。
如果他现在清醒着,能很容易摸出来那是玉玺。
可他全然被欲望吞噬着,以至于段景忱接下来说的话,他也没有听得很清。
“如果我回不来,这里的事,只能交给你了,我都安排好了,你不必太担心,棠棠,跟着我辛苦你了,你是我唯一信任的人,世上,唯一,听到吗,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