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直是这样相伴的。
又回到了原样罢了。
她应是走了。
他走到卧室,坐在地上,将东西慢慢地收起,他想到曲笙的脚,拿起了手机,顿了一会,熟练地拨出这个几乎没拨过几次的号码。
一秒钟,信号发出。
下一秒,衣橱的铃声响起。
他惊异地猛得站起,不敢置信地看着衣橱。
苹果自带铃声在不透风的柜子里发出空闷的声音。
而衣橱一动不动。
深夜是诡异的,可他没有害怕,一手伸平,四指伸进孔槽,轻轻拉开。
是那双让他中邪的眼睛。
布满血丝,下眼眶还蓄着泪,樱唇死死地咬着。
长长的腿半挂在衣橱隔层上,血痕结了痂,两片淤青显眼着。
他想,这得多久才能消啊。
“不是记得我的号码吗?”
“为什么没有打电话给我?”
“为什么把我微信删了?”
“为什么不联系我?”
“都毕业了。”
“好!”曲笙将手中攥紧的相册伸到他面前,两行泪流了下来,“那为什么留着我的相册。”
“那是那次每个人都有的。”
“可是里面只剩我的了。”她擦了把眼泪,想将他的表情看清楚。
司想伸手要拿,却被她死死抓着,四个手指作力到缺了血。
他没多用劲,跟她,他争不起来。
“你就当我变态吧。”
“司想!”
“不是要用药吗?下来吧。”
“那你扶我。”曲笙右手还抓着相册,左手伸到他面前,半弯曲着。
说搞笑点,像是慈禧太后等太监搀扶。
说郑重点,像是被求婚者等待一个圈戒。
素白的手没因他的未动作而放下,半悬在空中,跟他较劲一样,直到开始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