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为了你!”赵绪边打着哈欠边无奈道。
为了把他离开京城之后的事情大致安排妥当,他近来已经许久没有着床了,困极了便趴在案前睡会儿,毕竟,他也不知道回了岐山之后,江云涯的眼伤会治多久,以及,治不治的好。
江云涯不知何时拿过了一个靠枕,给他垫在了身后,心疼道:“是师兄对不住你。”
“哪儿对不住我了?”赵绪轻轻地笑了,问。
“是我不该动那些心思。”
赵绪看着面前认错良好的男人,忍不住站起身来,垫着脚勾着他脖子,温柔道:“你就没想过是我毫不讲理,把好心当做驴肝肺么?”
江云涯摇摇头,他的第一原则就是媳妇儿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要是媳妇儿不开心了,那肯定是自己哪儿做错了。
赵绪偏偏自小骄纵惯了,就吃这一套,自家师兄现在垂眸温顺的样子跟要顺毛的小七一样,他忍不住把头埋在男人脖颈间,嗅着他身上干净温暖的皂荚香气。
“师兄,你弯一下腿。”赵绪在他耳边轻轻道。
“??”江云涯不知所以。
“我踮得脚酸……”
江云涯比他要高上许多,每次要揽他脖子都要踮脚,时间长了,就算是多么旖旎的气氛也被脚酸给打散了。
男人失笑,却也顺从他做了。。
“哎,正好。”赵绪笑嘻嘻说道。
赵绪跟他说了自己的计划,又提起了方才看见施南月一事。江云涯对于要回岐山为自己医治眼伤一事却不是惊喜的样子,他微微皱了眉头,道担心误了赵绪的事。
而他刚说了一半,就被赵绪拧了一下腰,倒抽了口气。
“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赵绪轻哼一声,完全不讲道理:“觉都不睡了,不去岂不是可惜了。”
“…好,听你的。”江云涯知道和小师弟讲不了道理,也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只得答应,抚着他发,把那人毛茸茸的脑袋埋在胸前。
赵绪很享受这种感觉,但方才见施南月的怪异感觉却还是留在心中,膈应得慌。
“师兄,你可觉得施南月的武功有何特点么?”赵绪来时,他们已经快比完了,所以没看见施南月的招数。
“他武功路数怪异阴寒,不能以常理揣测。”江云涯沉思,慢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