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少年擦着未干的发梢找遍了竹楼每一个房间时,却找不到了那个人的身影。
房间的摆设,都那么熟悉,隐约是他刚被附离带到这儿时的样子。花生慢慢地打开穆千山房里的柜子,那处是他放剑以及其他东西的地方。然而,柜子里变得空空荡荡,只剩下一把嵌着羊脂玉的匕首,孤零零地躺在那里。
当花生再去打开其他柜子的时候,这些年可汗赏赐过的东西都整整齐齐的放在那里。而有关穆千山的东西,却一样都没留下。好像那个人,从来也没来过。
怎么会这样呢?
少年倚着木柜,看着四周,屋子里没了人气,冷清地让人待不下去。
花生夺门而出,往湖前的方向跑去。他只有一个念头—去找可汗。
可汗门前的守卫却不许他进。
“公子走了。”花生恳求地看着守卫。
“你家的公子?你去寻寻罢,王在准备大婚,哪有时间见你?”
少年抑制了许久的眼泪,因为这一句话,忍不住地落了下来。
“公子走了……”他呜咽地说。
门口的守卫也是认识花生的,拍了拍他肩膀安慰,说:“孩子,走吧。”
“劳烦您通报一声,就一声……”
“真的不行。”
守卫也皱了眉,便要赶他走。
似乎听到了账外的声音,帘子忽然被掀开,附离走了出来。
他见了带着泪痕的花生,一怔:“怎么了?”
“我找不到公子了…”花生看到附离,极力忍着泪,但他左不过才十一岁,忍也忍不住。
附离站在那里,像是没听到,许久,才轻轻应了一声,:“嗯?……”
“王,礼单里是不是要再加些丝绸?”从账内跟出来的官员没搞清楚什么状况,问道。
附离置若罔闻,径直向波纳湖那边的方向走去。花生也跟了过去,到了竹楼。
附离走进去,一股寒意扑面而来,这处背阴,且喧嚣杂闹。直到今日,附离也不知道那人为何要选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