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管家允诺下午就把她的那份礼盒送来。
当即就退下了。
而顾师师夹着彩铅,在指间旋转了几圈。
十年,这是偷了多少别墅里的东西?
没人现吗?
顾师师略微拧眉,扫视了一眼客厅。
她之前去过清洁间,里面的工作安排表里,几乎每个岗位都有双人配合。
一个人当天干活,一个负责复核、补缺。
训练有素,又十分严格。
按霍司慎的个性,把别墅整地几乎没有一丝肉眼可见的灰,更别说是大件值钱的物品了。
复核的人,连东西没了,都现不了?
这听着就不太可能。
范晴怎么做到偷盗的?
顾师师纠结了一小会,就没细想下去了。
因为很快她就遇到了从外面回来的司一。
司一跟着霍司慎最多,对老板的心思摸得最透彻,完全知道现在顾师师的地位水涨船高。
他就没有林管家这么迂回,当下坦白直说。
“在别墅里,内部偷盗是不可能的。有摄像头监控,还有定时的安保巡逻,日日检查。”
司一说完,也挠了下头,偷偷指了下二楼。
“但您病倒那天,少爷就病了。”
“啊?”
顾师师第一次听说。
司一后怕地点头,“他病了三天,第一天病情最严重。我们查到了范晴的事,老板当时正在暴躁中,就给了她最后一次悔过的机会。”
顾师师不是很明白,但司一已经继续说了下去。
“那天别墅的安保全面松懈,辞退她的那天,任由她走动。”
司一说到这里就停住了。
但顾师师已经懂了。
大佬设了个局,如果范晴还有点做人的良知,她就只是被辞退而已。
但她却经受不住金钱的诱惑,在最后一天离职时做了偷盗财产的事情。
而那东西,是他们故意做成疏忽,让她拿走的。
事后,就起诉了她偷窃。
“顾小姐,让她在牢里吃点苦,免得再去祸害别人。”司一坦然,“如果她悔过,以后也能减刑。”
顾师师点点头,表示了解。
她不是圣母,不会帮屡次害她的范晴说话。
而且范晴的偷窃,是她的自主行为,没有任何人栽赃或者陷害。
他们只是没有限制她带走贵重物品的举动而已。
只能说,这人自作孽不可活。
没人监管,就可以随便偷盗,那还要法律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