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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莎莉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让自己保持冷静,心脏不自然的抽动,呼吸是那样刺痛,痛到她的额角流汗,衬裙被汗水打湿粘在背后。
她不停祈求上帝给她一点好运,即使让她放弃在伦敦打拼的一切,只要。。。。。。
子爵太阳穴暴起青筋,鼻翼翕张,眼神喷火:“布拉德利小姐,法律给你公平公正谁又给我公平公正呢。”
伯爵突然鼓起掌,他嘴角牵起嘲讽的弧度,赞叹般地摇头:“真是一出好戏。”
他的发声让子爵狠毒的眼神被掩盖去一部分:“菲德,我们才是真正的值得交往的朋友。”
伯爵对他摊手,倒在椅背上默不作声。
罗莎莉不理会他们的机锋,眼里只有那个并不高大甚至是衰老的身影。
过了很久,大概是很久吧。
“鉴于本次法庭无陪审团,我将以最公正的抉择宣布结果。”格雷先生的声音像断头台上的绳子,它决定了罗莎莉的‘生死’。
即使伯爵和她说一万遍没事的,都不如现在的一句话。
那种等待仿佛没有尽头,被拉长再拉长。
罗莎莉虚幻地感觉自己似乎飘在空中。
子爵的胸有成竹;伯爵的沉着冷静;格雷先生的严肃威严;传令官和书记员的观望。。。。。。
最可怕的是外面那些已经上好火药的大炮,爸爸妈妈惶恐故作镇定的面庞。。。。。。
但是她一点也不想哭,泪水早已蒸发只剩满腔的期待、迷惘、害怕、愤怒。
一记重的好像千斤的法槌将她神游的灵魂短暂的拉出来。
“我宣布——”格雷先生说,“被告无罪。”
灵魂又走了,越来越轻越来越远。
她好像听到了子爵的暴怒咒骂声,好像看到伯爵笑着朝她走来想要拥抱她。
她被他裹着走出法庭,直到冷风吹起她的帽子。
“我赢了。”她说。
“你赢了。”伯爵说。
灵魂回来了,带着大量的情绪如海啸般将她淹没。
她捂着嘴压制嘴边的尖叫:“我赢了!上帝!我赢了!”
转过头去,子爵被律师拉着面部扭曲的出来,他看到罗莎莉和伯爵一把甩开律师的手,三两步地下了阶梯。
“恭喜你啊,布拉德利小姐。”他伸出手,下半张脸僵硬地扯出一个笑,“我们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