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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我一撸袖子,正好发泄一下我无处安放的不愉快,“怎么不来!”
反正有了工作就是豪放,摩拉像水一样哗啦啦地流进我的口袋,更何况北斗大姐头说上次航行的工资还没给我发,等到明天就让人送去望舒客栈给我呢。
酒过三巡,烂醉如泥的水手们早已进入梦乡,而我和北斗依旧□□地在喝。
虽说是“借酒浇愁愁更愁”吧……古来圣贤对饮酒消愁的说法总是多样的。不过对我来说,几杯酒下肚,吹着远处飘来的海风,我的心情神奇地舒畅了不少。
北斗大姐头豪放地一擦嘴,一眯眼,视力极佳地看见远处那个白色的人影,就揽住我的肩膀:“快看!是万叶这小子过来捞人了!”
我大概也微醺,学着北斗的样子踮起脚去揽她的肩膀(北斗还贴心地弯了腰),和她一副好哥俩的模样迎接万叶。
于是,相别重逢之后,枫原万叶看到的就是两个醉鬼凭借不对等的身高硬生生相互揽着肩膀,以一种看稻妻花姑娘的眼神看他。
“好啦,大姐头。”他无奈地把围巾又理了一遍,转头看向我,“还有沉裳。如果没醉完全的话,就来搭把手吧?没有你们,我可没办法将水手们送回去。”
有些没醉完全的水手们就像是听到了什么信号一般,明明已经瘫软在凳子上了,还要软绵绵地竖起大拇指。
“万叶小兄弟……嗝……你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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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确是没有多少醉意的。毕竟非人之物嘛,耐打抗揍,对酒精的敏感性也极低。
不过就苦了枫原万叶,他光是闻到酒味,估计都要微醺呢。最后一趟,是我架着步履飘摇的万叶回去的。
我们在望舒客栈的桌椅上歇息了一阵。
不算久别,但重逢之后的友人总是有话要讲的。万叶在受到酒精感染后似乎也健谈许多。
“沉裳你可见过,那无想的一刀?”枫原万叶撑着头,敛了眸子,仿佛在静思,又仿佛在回忆。
“我嘛……”我翻翻找找,寻到了那久远的、褪色的记忆,尚为「怪胎」的我的记忆,“很久之前见过一次。”
“久到……那时候我还很年轻吧,还没有磨炼出一身的武艺。我亲眼见证那一刀,劈开陆地,造就了无想刃狭间。”
那是我在断崖边悲哀又渴盼地眺望巫女所在方向的时光了。千道雷光流窜而来,仅仅凭借刃尖携带的杀意便劈开土地、劈开海潮,任性地把自己面前阻挡之物尽数斩除。
为什么会谈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