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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仿佛听到某个关键词,最终缓缓放下了刀,扔给我,从头到尾似乎都是波澜不惊的表情,除了那模糊在黑夜里的瞳孔——我都快要怀疑他其实是个面瘫了。他仍然追问。
“可我不是人类,而他年龄尚小——你甚至两次用刀对着他。”
“正常的人类都不和我相处的,”我把珊瑚切放在一边,放开动作揉了揉眼睛,轻描淡写,“我有一次失败的经历,现在有点害怕人类。”
我在阴影中笑了笑,右手伸出两指抵在自己太阳穴的位置,仿佛是个开枪的动作。这个时候的我貌似是有点疯癫,仿佛遇到个能交流的活物就要拼了命地留下呢。
“——而且,大概是我认知有点问题,我只觉得那是两个玩笑。”
瞧瞧,我为了挽留孩子他哥,甚至不惜语言攻击自己——或许这是事实,我们非人之物的认知确实和一般人类不太类似?现在的我很清楚这一点。
他张了张嘴,似乎要说什么。雷声又一次袭来,震耳欲聋,盖住了他本来就不大的声音。
后来,房间里孩子的发抖的声音传出来:“哥哥姐姐,打雷了……”
我们对视一眼,相当默契地立马结束话题,算是停止内战,齐齐朝着孩子房间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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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我问过孩子他哥——他当时说了什么。
他移开了视线,心不在焉:“没什么。”
不过我在那个雷电交加的夜晚,看见了他在冷色电光下的口型。有些模糊,不过是几秒的时间。
——“我也害怕。”
他害怕什么?打雷吗?
我百思不得其解,孩子他哥都是带小孩的人了,总不能害怕打雷罢。
第59章保留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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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崩本来想在那个夜晚把沉裳赶出家门的。
他想着之前有多少流浪武士看着这间小屋子里的少年和小孩,想要挑软柿子捏。
一开始他们都像沉裳一样表示出了“加入这个家”的意愿。
很可惜,他有些功底,在他们表现出恶意之后、孩子发现之前就干脆利落地收拾好了残缺的身体。
——这次的流浪武士有些不同,她似乎不善于伪装……可以说是不屑于伪装。
他看着沉裳两次一脸悲痛地拿出珊瑚切,好在酿成灾祸之前他将那把刀收走了。
那是把好刀,刀刃尤其锋利,只不过没有人类的气味,反倒是野猪松鼠之类较为浓郁。刀是干净的,主人很爱惜它,它还没有沾到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