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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孩子他哥是正确的——我带着小孩从鸟居一路杀到了岛边海岸,平安归来的时候带着一大堆食材。
他看了看在桌子上堆成小山一样的各色食材——包括但不限于堇瓜、鸟蛋禽肉兽肉鱼肉鳗肉奇怪的肉(?)、海草等等。
他无奈道:“这么多,我们吃不完的……”
我紧接着举手发言。
“没关系!我可以解决!”
小孩也有样学样地举手:“没关系!我们可以一起解决!”
他并不知道未来的惨状(特指小孩的),略有些迷惑但是很快接受地同意了。他成功地做出一大桌美食来。
——当晚,小孩被撑得半死不活,但是我和孩子他哥毫无感觉。
他瘫在床上,属于稻妻人的礼仪都抛到九霄云外,虚弱地伸出了手。
“姐姐,我还没打麻药……”
我强忍悲痛,接住了他伸出来的手:“没有关系,挺过去就好了!只是一个小小的刨腹产……”
孩子他哥眼疾手快地没收了我的珊瑚切,顺便掺合进来,平静地解答。
“他只是吃多了而已,”他示意我拉小孩起来,“我们去散散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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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又陌生的岸边。熟悉又陌生的海的声音。
熟悉的夜晚,陌生的人。
虽然这是我加入这个家的第一晚,不过连孩子他哥都能看出来的和小孩一样活泼的我诡异地安静了下来,抱着珊瑚切在沙滩上印下一个个木履的印子。
孩子他哥一向很安静。
小孩听着格外突兀的海声,看着自己的哥哥姐姐都沉默得很,有点慌。
“……我做错了什么嘛?”
我回过神来,感觉莫名其妙:“没有啊,吃太多也算不上错,毕竟你哥的厨艺那么好……”
孩子他哥在同一时间开了口:“你是说——自己跑出去玩上树下不来的那次,还是跑去废墟被困住的那次?”
我对此毫不意外——这孩子从小就是个寄掰猫,和孩子他哥对视了一眼,算是打破了僵局。
将珊瑚切重新挂回腰间,和神之眼碰撞在一起,发出了细微的声音。我低头看着那小孩的发顶。
“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一些……散步的回忆,也不是很重要。”我重新笑起来,拎起木履转头跑去踩浪花,“当时我就是这么做的,来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