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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写有自己个人资料的纸张放下,拿起另一张记述案件的纸,海风把举在空中的纸张吹得沙沙作响。
“加入神社后,我配合神官进行一系列研究,并定期配合抽血以供研究。但令我没想到的是,神社将我的血液经过处理后输送给他人,赋予他人咒力,从而创造出了人造的咒术师。同时他们还将这种输血会带来不幸的副作用转移到无辜的普通人身上,造成数人的意外死亡。”
“因此,三年前觉察到实验背后的真相之后,我让秀甫只身前往东京,想向咒术高层揭发这件事。可是由于种种原因和意外,在尝试剥离人造咒术师能力的过程中,我遭到能力反噬,身受重伤。这件事情被神社压下来——我的存活被死亡报告隐瞒,罪名被安到秀甫的身上,导致他成为被通缉的诅咒师,不得不得放弃前往东京。事情的真相也就这样被掩埋了下来。”
说完这些之后,栃木放下了手中举起的报告,把纸张放到自己的腿上用手压住,防止它们被海风吹走。
她看向宫司,眼神很平静,像是宣读审判结果的法官:
“以上,您有什么需要反驳的吗?”
“我算是看明白了。”宫司喉咙嘶哑,他看着面前的栃木和五条,神色狼狈,“你们全部都是串通好的。”
一开始,他以为这是已经搭上御三家的佐伯秀甫在背后联手五条,两人想共同上演一出好戏给他看。
但直到栃木的出现,宫司才发现自己猜错了演员。
另一位演员不是他心心念念曾经培养出的继承人,而是被他视为道具的外人。
栃木到底是什么时候、以什么方式和五条认识,没有人能帮这位佐伯家的前任家主解答了。
当然,对于他来说,知道这个谜题的答案,也没有任何意义。
五条随意地把手一摊,耸耸肩:
“嘛,随你怎么看。我还没嫌你给我增加工作量呢。”
该有的证据都有了,该有的理由也有了。
就算是栃木和五条这一出全都是演的,栃木所说的本身也都是确凿的事实。剩下仍然不明确的部分,也会随着案件的推翻重查而水落石出。
在五条押着宫司准备离开之前,栃木对着宫司突然开口:
“您真该感谢五条先生的造访。”
“为什么?”
面对她冷不丁地这么一句,宫司一愣,下意识反问道。
“如果不是他在场,我可能就选择家族内事务家族内解决了——正如你们之前所做的那样。请放心,不管怎么样,我都一定会如实撰写你们所有人的死亡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