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啊,我师父长得年轻又帅气,曾经是我们山里头最俊俏的男人,每回下山,都有不少人想给他说媒呢!”沈飞鸾看着祁尧天那略显震惊的眼神,知道这误会可大了,哭笑不得说:“我师父长得特别显小,外表看起来估计也就二十来岁,你别误会。”
祁尧天还真就误会了,满脸写着一言难尽,说:“你师父今年多大年纪了?”
“我师父去我家的时候,估计二十来岁,现在三十来岁。”沈飞鸾扳着手指头数了一下,说:“具体的不清楚,反正他不过生日,他说他们在天上当神仙的,都不稀罕过生日。”
祁尧天:“……”
一个二三十岁的青年,长得还好看,莫名其妙在沈飞鸾家里面一住就是十来年,他图什么呢?
祁尧天脑袋上的天线突然就竖起来了,眼瞅着自家小朋友,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像是个人见人惦记的可口小蛋糕,而那个洛青莲保不准就不安什么好心,说不定是看上洛青莲他老妈了,想给他当爹。
可这洛青莲,似乎又是个gay……
不过,祁尧天还没机会开口问,就听沈飞鸾兴致勃勃地说:“我妈那时候还活着呢,就想着给我师父再娶个媳妇儿,但我师父说了,他是个纯gay,还是个受,对女人不行,我妈就只好放弃了。”
祁尧天:“……”是底下的那个啊,那没事儿了。
沈飞鸾显然很喜欢他师父,提起师父就能说个不停,小嘴叭叭的:“不过,后来我师父喝多了酒,就偷偷跟我说,他家里有个长得特别帅还特别吊炸天的老公,只不过,他俩吵架了,他就离家出走来人间散心了。”
祁尧天:“……”这听起来更像是江湖骗子了,他倒是想亲眼见识一下,这位洛青莲究竟是何方神圣。
“对了,你不是说替我找师父嘛。”沈飞鸾想起这件事,眨眨眼说:“有消息了吗?”
祁尧天当天回去就安排手下人查一个叫洛青莲的玄门术士,可翻遍了所有人员信息清册,都没查到有这么一号人。
“查无此人。”祁尧天实话实说:“要不然就是改过名字,要不然就是隐世术士,反正玄门没有他的档案。”
沈飞鸾想了想,说:“这倒也有可能,不过,我觉得改名字的可能性更大。”
祁尧天问:“怎么说?”
沈飞鸾说:“第一回见我师父,他身受重伤躺在山窝窝里,我跟我哥去挖野菜的时候刚好捡到他,我妈替他看了伤,就说我师父肯定是得罪人了,身上的骨头好内脏都被震碎了,全身都是血。”
祁尧天怔了一下,说:“送医院了吗?”
沈飞鸾摇摇头,说:“没送,我家那时候住在浮罗山靠里的谷中,浮罗十万大山,代步工具就一个三轮车,我妈说把他拉出去得三天三夜,估计本来还能活下来,结果在半路都被颠儿死了,索性就给他喂了些草药疗伤,让他自生自灭。”
祁尧天觉得挺离谱,说:“这都能给他活下来,也真是福大命大。”
“是啊,我妈、我哥和我,三个人一致觉得我师父要嗝儿屁了,肯定撑不过当天晚上。”沈飞鸾回忆过去,也是十分唏嘘,说:“谁都没想到,我师父第二天就醒了,第三天就能下地活蹦乱跳了,第四天就趁我们出去挖野菜,偷偷把我家养了三年的大鹅,直接宰了吃了。”
祁尧天:“……”
如果这些话不是从沈飞鸾嘴里面说出来,他一定以为那人是在编故事逗他。
但饶是如此,祁尧天还是提出了合理的质疑。
“伤筋动骨一百天,况且他还身受重伤,才两三天就能活蹦乱跳,你觉得这合理吗?”祁尧天疑惑地问道。
“肯定不合理啊。”沈飞鸾扫了他一眼,说:“所以我师父说了,他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神仙,来到人间的使命就是为了拯救我于水火之中,他说了,我信了。”
祁尧天:“……”
这还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信啊!
不过,这么看来,沈飞鸾的这位师父,倒是显得越发神秘了。
如果说之前只是单纯想着帮沈飞鸾寻一下仅剩不多的亲人,那么听过洛青莲这些堪称传奇的往事后,祁尧天已经对这个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倒是十分想知道,什么样的神人才能教出这么一位又乖又优秀的弟子。
飞机很快到了天京西郊,刚出机场,祁尧天便远远看到一辆颇为风骚的蓝色跑车,在一干接机车辆中尤为夺目。
“祁少,这边。”跑车上的人,远远就看到了祁尧天,赶紧下车朝他招手。
沈飞鸾朝跑车那边张望,道:“祁哥,那人是你朋友啊?”
祁尧天勾了下唇角,说:“这就是我刚给你说的天京世交家的发小,万东晓。”
祁尧天在人来人往的机场通道,毫不避讳地一手拎着箱子,一手牵着沈飞鸾的手,再加上两人本身都是身材气质俱佳的帅哥,一时间惹了不少人频频侧目。
沈飞鸾原本还有些不太适应,但他又舍不得松开祁尧天的手,便由着他去了。
万东晓看到祁尧天,忍不住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
“可以啊,祁少。“万东晓脑袋上顶这个夸张的墨镜,脖子上还带了个水滴形状的琥珀坠子,一副风流公子打扮,看到祁尧天走过来,马上冲过去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