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害人!”
“我是烧忘了,那又如何?你问问我身边人,哪个不知道是她搞的鬼?!”
“你什么意思?难不成我们二房合起伙来欺负她?那会她爹娘可都在呢,我哪敢?”
“……”
“是,是我们少爷先动的手……求求您别杀我,少爷什么都忘了,是老夫人说把错都推到大小姐身上的。”
“少爷先把大小姐推下了河,而后大小姐才把少爷也抓了下去。”
“大爷、大夫人都知道的,因为,因为当时大小姐不止把少爷拉了下去,还有一个……”
“谁?”
“不知那人的身份,只知是个得罪不起的人,好像是前任刺史家的公子?”
“那位小公子很喜欢大小姐,想拉住她保护她,没曾想脚下一滑,非但没把她救上来,自己也掉了下去,人就这么没了。”
“至于大小姐额头的伤,应是在水下受的,奴婢们也不清楚。”
“后面还是我们二爷出面摆平此事,贵人们才没追究。”
刺史家的公子,莫说是当年,就是如今,宋家也得罪不起。
虽然罪魁祸首是宋洛繁,可拉人下水的,的确是宋星糖。
所以在二房的人把过错都推到宋星糖身上时,宋星糖的爹娘也不能多说什么,因为刺史家的公子确实是因为宋星糖才没的命。
可真正作恶害人的,难道不是宋洛繁吗?
凭什么都要由她一人承担?
沈昭予只觉得她的父母对她并不公平。
或许她父母当时因得罪不起刺史府,又因宋遥摆平了事端而选择息事宁人。
可这都叫沈昭予感觉到恼怒与痛惜。
真想在她小的时候就认识她,看一看她幼时有多灵动可爱,想在她遭遇人生大劫难时,帮她一把。
没人替她做主,那就由他来。
“……”
“哎,你在想什么呢?”
宋星糖凑过身去,肘了他两下。
沈昭予回神,微微蹙眉,臭着一张脸,“叫我?”
怎么还叫他“哎”
,他不是把名字告诉她了吗?怎么坦白过后,连称呼都不配拥有了?
看来他不光人轻贱,连名字都不值钱。
“马车里除了你我,还有第三个人吗?”
宋星糖奇怪道,“自然是在叫你呀。”
沈昭予脸色有些难看,望着她欲言又止。
宋星糖只是对危机的嗅觉稍稍敏锐,在察觉旁人情绪这点上,依旧是迟钝且木讷的。
她如今能分辨出别人待她的恶意,但沈昭予对她不可能有恶意,宋星糖悟不出来,只觉得他喜怒无常,一会亲亲热热,一会又忽然冷脸,好像有人惹了他似得。
女人心像不像海底针宋星糖不清楚,但沈昭予的心思一定是最难猜的。
她眨巴着眼睛,无辜回望。
沈昭予也知她的木头本性,不想同她计较,但思来想去,到底咽不下心里那口气,语气中带了他自己都没能察觉到的委屈,说道:“我已告诉你真名,你为何不叫我?”
“沈昭予”
这三个字,就这么难念吗??
再不行,还叫他赵鱼也行啊,总比一个“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