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朝廷密令于我,我不得不与部将擒杀丁并州,以复皇命,可天下人都说我是贪图董卓许我的名利,我只是一个边地武人,有何能耐抗争朝廷旨意呢?”
刘备默默点头,假意赞许。
关张相视冷笑。
糜芳也没有回答,只听吕布说。
“后来,布受命安抚并州兵马,得董卓重用,情同父子,布以为董卓是个能安定天下的人物,也悉心侍奉,可谁能料想到,董卓屠戮百官、残杀百姓,能残暴凶乱至此!布几番劝谏,又是被排挤、猜忌、我力阻掘陵之事,却要治罪杀我。布见董卓如此疯狂,只能受皇帝密诏,与朝廷诸公合力除贼。”
吕布站了起来,情绪激愤,“布虽有从贼之罪!也都迷途知返,诛贼自效。却不为关东诸将所容,他们一个个包藏祸心,却言我是忘恩负义之人”
糜芳听完,惊讶吕布居然能把自己两次背叛说的如此逻辑自洽。
糜芳才注意到末席还坐着一个陌生武将,方脸短髯,神情庄严。因为还不认识,看不得数据。
糜芳看着吕布秀演技,当即也开口。
“温侯所言极是,董卓曾是袁绍叔父袁隗的属官,想当初黄巾作乱时,那董卓曾数次战败,罪于朝廷,都是靠着袁氏庇护,不仅没有被免官,反而一步步独霸西凉。那董卓入京,更是袁氏所谋!论董卓之祸罪,首罪,便在四世三公的!”
刘备忙起身,“奉先醉了!子方不要乱言!”
糜芳忙谢罪:“醉酒失言,死罪死罪!”
“哈哈哪有罪!玄德贤弟,你是汉室宗亲,莫非是惧怕那四世三公的袁氏?”
“天下仲姓,岂是虚言?袁绍不过一郡太守,却驱逐逼杀朝廷钦命的冀州牧,占据冀州。袁术阴杀郡官,霸占扬州,豫州(北部被曹操控制)更尽占淮河以南徐州郡县,图谋徐州之地!”糜芳说道。
吕布一听说袁术的名字,当下脸色一变,酒醒了四分。
这人是真藏不住事情,糜芳全看在眼里,知道这人已经和袁术有沟通了。
吕布独自站着有些无所适从,尴尬地坐了下来。
“哈,好像是有点喝多了!”
糜芳看向刘备,刘备会意。
“温侯酒酣,扶去客房歇息吧!”
吕布手一摆,“不用了,叨扰已久,我也该回去了。”说了便行礼,那武将也跟着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