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力小说

第7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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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兰咬唇不语。她当然知道——前世如懿曾因此流产，失去第一个孩子。

"罢了。"皇帝突然转了话题，"听说你读过书？"

"略识得几个字。"海兰谦虚道。

"过来给朕磨墨。"

海兰乖巧地走到书案旁，轻挽袖口，露出纤细的手腕。她动作娴熟地研磨墨块，力道均匀，墨汁浓淡适中。这是前世为了讨好皇帝苦练的技能。

皇帝看了她一眼，提笔在宣纸上写下几个大字："认得吗？"

"『宁静致远』。"海兰轻声念出，"诸葛武侯的名言。"

皇帝有些惊讶："你竟知道出处？"

"嫔妾父亲喜好书法，家中藏有此帖摹本。"这倒是实话，只不过她前世的书法造诣，全是为了讨好皇帝而学的。

皇帝兴致渐浓，又考了她几首诗词，海兰都对答如流，却故意在冷僻处留一两处小错，既显才学又不露锋芒。

"你倒是个妙人。"皇帝放下笔，"比那些只会争风吃醋的强多了。"

海兰低头："皇上过奖。嫔妾愚钝，不过略懂皮毛。"

"抬起头来。"皇帝命令道。海兰顺从地抬头，对上皇帝探究的目光，"你看着朕的眼神。。。很奇怪。既不像其他嫔妃那般热切，又不似畏惧，倒像是。。。"他斟酌着词句，"像是透过朕在看别的什么。"

海兰心头剧震。皇帝果然敏锐！她急忙掩饰："嫔妾只是。。。只是敬畏天颜，不敢直视。"

皇帝不置可否，突然换了话题："你与娴妃很亲近？"

"娴妃娘娘待嫔妾如亲妹，嫔妾感激不尽。"

"是吗？"皇帝意味深长地说，"朕还以为，你是为了攀附高位。"

海兰立刻跪下："嫔妾若有此心，天打雷劈！"这一次，她的声音里带着真实的颤抖。前世她确实曾因懦弱背叛过如懿，这一世绝不再犯。

皇帝静静看了她片刻，突然伸手扶她起来："朕随口一说，何必如此？"他的语气柔和了些，"夜已深，安歇吧。"

海兰身体微僵，却不敢拒绝。帷帐落下时，她闭上眼，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前世冷宫中那个绝望的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