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匆忙拭泪:"让她进来。"
魏嬿婉匆匆走入,眼中闪着兴奋的光:"娘娘,嫔妾查到那徐太医的底细了!他不仅是江湖郎中,还是。。。"
"是什么?"
"是齐太医的师弟!两人同出一门,都擅长用毒!"
海兰猛地站起。齐太医!前世害死永琪的凶手!难怪皇后能找到如此隐蔽的绝育药方,原来与高晞月一脉相承!
"还有更蹊跷的。"魏嬿婉继续道,"嫔妾买通了长春宫一个小宫女,说皇后近日在寝殿暗格中藏了几个药瓶,每晚睡前亲自取用,不许任何人碰。"
"可知道是什么药?"
"那小宫女偷看了一眼,说是褐色粉末,装在琉璃瓶中。"
褐色粉末。。。海兰努力回忆前世所知的各种毒药。断肠草?鹤顶红?还是。。。
"想办法弄到一点。"她沉声道,"若真是剧毒,就是扳倒皇后的铁证!"
魏嬿婉却犹豫了:"娘娘,皇后谨慎,恐怕不易得手。况且。。。若打草惊蛇。。。"
海兰敏锐地察觉到她的退缩:"怎么了?你怕了?"
"不是!"魏嬿婉急忙否认,"嫔妾只是担心。。。若皇后真有异心,背后必有倚仗。贸然行动,恐有不测。"
海兰若有所思地看着她。魏嬿婉的担忧不无道理,但这退缩的态度与之前的积极判若两人。。。是真心为大局着想,还是另有所图?
"你先回去吧,容我再想想。"
魏嬿婉退下后,海兰取出那本秘密账册,在"皇后"一页添上新发现。正写着,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主子!"小禄子慌慌张张冲进来,"太后老佛爷传您即刻去慈宁宫!"
海兰手一抖,墨汁滴在纸上,晕开一片黑渍。太后为何突然召见?自从"病愈",太后深居简出,连日常请安都免了。。。
"可说是什么事?"
"没说。但来传话的是赵嬷嬷,脸色很不好看。"
海兰心头一紧。赵嬷嬷是太后心腹,亲自来传话,必非寻常事。
慈宁宫内檀香袅袅,太后端坐在主位,气色竟比前些日子好了许多。令海兰意外的是,如懿也在场,垂首站在一旁,脸色苍白。
"嫔妾参见太后。"海兰恭敬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