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熠没偏头,淡声表示:“新来的病友太吵,青寂我们换一间吧。”
“不行!”
周祁推开他哥,慌目急言道:“许熠你别走!我这就把我哥撵走,你别怕!”
周砚一直注目裴青寂,起身时不动声色捶了下弟弟,后面响起吃痛声,周砚正色道。
“看来他们还有话没说完,他们的事应该他们自己解决,请问您怎么称呼?”
周砚垂眸看着裴青寂侧脸,伸手等待。
裴青寂余光注意到,他不是会失场面形式的人,侧身时挑起浅淡的笑。
“裴青寂,小熠的。。。”他目光在许熠和周祁两人之间梭巡,“小熠最亲近的人。”
后一句咬字格外重。
许熠知道这话是说给周祁听得,果不其然,周祁撑着床站起身,直指裴青寂。
“许熠最亲的人是我!姓裴的你再胡说!”
周砚脸色越来越沉,侧身把周祁挡在身后握上裴青寂的手。
“周砚,我弟弟比较长情,事出有因难免偏激,还请见谅。”
裴青寂冷笑一声,抽回手转头看向许熠:“小熠,我们换病房。”
“好。”许熠撑着床,刚一挪动撕痛袭来,猛地倒吸口凉气。
许熠捂着腰部,止痛泵滴滴作响,没了止痛他整张脸被疼到扭曲。
裴青寂立马按下呼叫铃,周祁见状不顾双腿疼痛,两步跨到对面侧坐在床上,一手揽住许熠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有了支撑,许熠稍微顺下几口气,直到护士匆忙赶来加好药量,许熠才静静闭上眼等待止痛生效。
许熠脸色痛到发白,额间沁上一层薄汗,因为疼痛微张嘴唇缓着呼吸。
周祁大手顺着他后背,动作轻柔生涩。
裴青寂镜片后的目色沉下,身旁周砚轻咳一声。
“裴先生给他们些时间,我们借一步说话,我想和你了解一些事。”
裴青寂下意识要出口拒绝,看到周祁脸上的焦急担忧却不像掺假,他蹙眉看向时间。
“十五分钟。”
病房门开合,屋内只剩下许熠被疼痛摧残的呼吸声。
周祁肩膀麻木酸痛,但始终保持着这个姿势,生怕挪动一下,许熠会疼的更重。
他手上动作始终没停,但除了顺后背想不出还能做什么。
与其说想不出,其实是他只记得这么一个动作。
以前他应酬醉酒回家后,许熠就会像这样揽着他,轻柔地慢慢替他顺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