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却盯着她,手下却不紧不慢地卷着麻袋,卷成圆筒状攥在手里:“先没收了。”
迟芒试图和他讲道理:“那是我好几块钱买的呢。”
“不是你朋友装黄瓜的袋子么?”
“……那是我朋友花了好几块钱买的呢。”
狡辩也不找个合适的理由。
郁却攥着麻袋筒对着她小脑袋来了一下。
麻袋很轻,卷成筒时重量也可以忽略不计,敲在她脑袋上就像冬天毛绒绒的围巾从发顶上不轻不重地划过去。
“不要想着去做那些危险的事,”郁却点点桌子上的试卷,老师般严肃,“至少在作业做完之前,你不准出这个门。”
迟芒抗议:“那我要是想去卫生间怎么办?”
她卧室里又没有卫生间。
郁却垂眸轻飘飘瞧了她一眼。
迟芒倏地噎住…
去什么卫生间?在男孩子面前提什么去卫生间?
郁却一时之间没有说话,看起来竟然当真像在思考这个令人脸红的问题。
迟芒两根手指抠了抠试卷,脖子泛红:“郁老师,你在这里真的很打扰我学习。”
郁却点了下头,云淡风轻:“那我去卫生间等着。”
迟芒气急败坏:“郁却!”
郁却不逗她了,拿着很可能成为作案工具的麻袋走到门口,而后停住,微侧着修长的身子,缓慢开口。
“单天维的事,会有人去解决,你不用担心。”
闻言,迟芒惊喜地转头,只听见门合上的咔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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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却说单天维的事儿会解决,并不是哄小孩儿玩,单天维出来没两天,上头又派人把他抓了进去,听说是一位职衔相当高的队长亲自去单家抓的人。
单天维前一晚还在和女人睡觉,被人抓出来时,只来得及穿一条遮羞的裤衩,有记者蹲在他家门口拍到了现场照片,单天维那个模样着实狼狈。
单天维几人该判罪的判罪,该坐牢的坐牢,该进少管所的进少管所。
巧的是,单天维出来浪的那几天里,刚好过了18周岁生日,未成年保护法并不能再护着他了。
迟芒和宁可戴拍手叫好,单天维这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他再也翻不过来了,就连单氏集团都因为单天维而损了几分名誉,生意冷落了许多。
迟芒是在郁却家门口碰见传说中的单氏集团总裁大人,单天严,也是单天维的亲哥哥。
当时那个场景略微滑稽,单天严和郁却差不多高,穿着西装,头发略显凌乱,他一手攥着郁却衣领,看起来很是暴躁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