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琰不住吻着我的颈窝处,想让我放松一些。
97。
是我说要熄了烛火的。
纵使已经见过我的残臂,我也怕吓着傅长琰。
除去完好的那五年,我已伤了二十年。
但我却因怕吓着他,空落落的地方霎时间又疼了起来,钻心地疼。
98。
傅长琰估计还是等不及,捂着我的眼点了烛火,掰着我的腿仔细看了看,舒了口气。
我抽着气,头冒冷汗,“傅长琰,我疼。”
眼睛被捂着,我看不见傅长琰在做什么。
下一刻便有吻落在我的残臂处。
“不疼的,秋山,你不会疼的,以后都不疼了。”
无数温柔的吻落在我身上。
鼻尖是冲天的酸意,我隔着黑暗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哭我二十年的委屈,哭我二十年一换的良人。
99。
我睁眼时,傅长琰正撑着脑袋,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看什么?”哭了前半夜,又叫了后半夜,我的嗓子哑了。
傅长琰伸出手臂,将我抱个满怀,“怕你不醒来。”
我蹭蹭他结实的胸膛,骂他傻子。
半晌他又问我昨晚如何,我气得胸闷,又问了一遍,“你那些上画舫的钱到底交到哪里去了?”
傅长琰搂得更紧,“没交,当年家里待不下去,我便换了画舫天天睡觉喝酒,哪里还有心情做那档子事。”
“怪不得,怪不得。”我直摇头。
“什么?”
为了以后还能过日子,我选择闭嘴忍着。
100。
又过了几年,元家有远亲遭了火难,留下一对龙凤胎。
我见可怜,便同傅长琰商量,收作了义子义女。
子唤居舟,女唤乘月。
大历皇九十二年,立春。
我与傅长琰回了福临村。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