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停了马车,有小厮在前后忙着。
不一会儿,有两人走出来。
算算日子,我已四个多月没见到傅长琰。
被下人簇拥着,我眼前隔着雨,又看不清楚他的模样。
只能隐约看见他的衣着,一如从前,华贵非常。
好在我今日出门,带了雨笠,便慢慢走过去,穿过雨幕,傅长琰的样子逐渐清晰。
眉眼似染了霜,落在我身上。
92。
“你来做什么?”
傅长琰站在台阶上,身形未动,连声音都似夹了雪粒。
我笑着请一旁的小厮替我解开身上的布袋。
那小厮未得主人的命令,也不敢动。
我暗自叹了一口气,对上傅长琰的眼,“你来替我解下来。”
傅长琰依旧未动,旁的人也不敢看,跪的跪,站的站。
雨势渐小,我收了笑意,转身离开。
93。
“棠秋山!”
身后的声音瞬间都要变了形。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身体被人大力扳了过去。
傅长琰一张俊脸杂了两个表情,假装的冷意尚未收回,慌乱的情绪又露了出来,扭曲非常。
他咬着齿,一字一字的挤出来,“你要去哪里?”
“你不替我解布袋,你的小厮又不敢替我解,我就去路上找别人帮我解。”
“你这破袋子有什么好解的!”傅长琰气急败坏地松开我,解开了我身上的袋子。
里面装着一株泠草。
我清了清嗓子,“去岁华凌山上下了最后一场雪,我去碰了碰运气,还真的挖到了经了雪的泠草。”
一株两万两,这是阿爹挖到雪泠草那年,有个富商出的价格。
现如今,应该能翻不少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