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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还是因为我并非真正合格的百合音吧。
不管是装扮还是语气和神态,尽管已经尽可能朝着同事们靠拢,但还是无法做到像她们那样游刃有余。
我惆怅地叹了口气,心中感慨着干一行难一行,刚好这时织田也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了。见我这副样子,他有些疑惑地问:“怎么了吗?”
“我在思考一个问题。”我说。
通常说这种话就是在等对方继续追问,好在今天的织田比较机灵,也看出了我的意思。
他问:“什么问题?”
我看着织田在我对面坐下,托腮问他:“织田,我觉得自己好像有些不太适合百合音这个职业。”
织田擦头发的手顿了一下:“那你要改行吗?”
我十分痛心:“你知道现在找工作有多困难吗?”
织田颇为同意地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的。”
不对,才不是这样的!我要对他说的明明不是找工作有多困难啊!
我正了脸色,把被织田带歪的话题拉回来,直接对他说:“我觉得应该重新确认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
见我认真起来,织田抬起眼睛注视着我。室内开始弥漫起严肃的气息。
我很满意这种氛围。
“虽然你成为鸦只有一个多月,但是有些事还是一开始就明确点比较好,之前也告诉过你,百合音是城市意志选择的监管者,而鸦是处理城市内不安定因素的执行者。”
织田点点头,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
我继续说:“那我问你,我们应该把什么放在首位?”
织田思考了一下,“城市?”
“没错!”我十分欣慰地点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所以织田,上任一个月才执行了两次任务的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点消极怠工的愧疚之心吗?”
织田想了想,突然问我:“鸦的工作会发工资吗?”
我顿时懵了。
面对这种发自灵魂的拷问,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是的,我们不发工资。
难道我要跟织田说我们百合音和鸦都是为爱发电,不搞那套俗气的东西?
放屁。
我不用恰饭所以随便,但是织田和孩子们要恰饭啊。
我沉默了,贫穷使我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