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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利用面妖让毗沙门天的神器染上恙,想尽办法试图杀掉那些神明……”
在夜斗的叙述中,我得知了更多没去关注的事情,惠比寿、毗沙门天都遭到了藤崎的毒手,而他想要下手的绝不仅仅是这两位神明。
“这样啊。”
我干巴巴地应和。
大抵是我这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让夜斗觉得寒心了吧,看向我的眼神也带上了不可置信的意味,“你……”
他张了张嘴,只说出了这么多。
此刻的情景在某一瞬间仿佛与曾经的许多时刻重叠在了一起,有人站在我的面前,许多的、不一样的人站在我的面前,他们滔滔不绝地对我说着我听不懂的话,说完后又毫不留退路地对我说:“你根本无法理解……”
我忽然觉得,或许夜斗也是这种意思。
因为在下一刻,他便挤出了零碎的言语,“你难道真的不明白吗……”
似乎总有这么一些人,觉得有些东西就是潜规则,任何人都是生来就该理解这些、明白这些,却不会去想,也存在着比他人更加迟钝的、对这些无从了解的存在。
时至今日我终于明白了,那些对我说出这种话的存在,其实并非是觉得我真的理解不了,而是觉得——我不愿意去理解他们。
这才是他们离开的原因。
“夜斗。”我打断了他,然后对他说:“别对我说这种话。”
“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神器、人类、神明,有许许多多的存在在我的生命中留下了痕迹,而他们或多或少都曾发表过对我的定义,将我认定为他们理解中的模样,但是夜斗,你不该也这样的。”
从他人愿望中诞生的神明,在一开始,也经历过迷茫、遭受过强迫,被要求去做并不属于自己意愿的事情,有过这样经历的夜斗,应当能够理解我的感受才对。
我是在成为百合音之后才与夜斗成为朋友的,并非是因为多年以前我们曾当过对手,而是因为,我看着现如今的夜斗,觉得他也是在如我一般,为了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存在,为了摆脱、克服过去带来的影响而努力改变着。
这是我头一次如此直白地询问他人,“在你心目中,我是怎样的存在?”
接连而来的话语令夜斗的神色几经变化,他思考了许久,我也没有催促他,而是安静地等待着。
“善良……”
“我一点也不善良,天曾下达谕令,称我为邪神,派遣讨伐的队伍,将我与八岐大蛇归为同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