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么说,但白桑给他们发青铜碎片时,所有人都伸手接了。
“不管拿几块都一样,”周正已掂量着手上那几块青铜碎片,“但没有叠加效果,拿多了反而显得累赘。”
周医生手里也掂量着一块青铜碎片,语气遗憾:“这玩意对我没用……”
见王贺凑了过来,周医生的手往回一缩:“干嘛?是你的东西吗?就想伸手?”
王贺哼着不知名的小曲缓解尴尬:“不是说对你没用?”
“没用又怎么了?谁知道它有没有其他功能?说不定能当免死金牌使呢。”周医生把青铜碎片往自己白大褂的口袋里一装,理直气壮:“白桑那还有那么多呢,你问他要去。”
他说的没错,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青铜碎片在白桑跟前摆得满满当当,看上去像是廉价批发物一般。
王贺是想多要几块,但没想问白桑要。别说他了,周正已都硬是把白桑塞给他的那几块青铜碎片还了回去,只留了一块必备的。
大家都是跟诡域打过多次交道的专业人士,对诡域中常见的禁忌和忌讳都有所了解。
这个青铜碎片一看就非同凡响,拿着一堆青铜碎片在这里转悠,指不定就触发什么禁忌了。
*
暖洋洋的阳光洒在身上,白桑坐在轮椅上,挨个检查了一遍每个人身上系着的绳子,确保他们不会莫名其妙的脱离队伍。
赵活给绳子打上死结,突然冒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这绳子哪来的?”
按照以往的经验,从外界带进来的普通装备大多很‘脆弱’,很少能这么耐用。
白桑扯了扯赵活腰上的绳子,确认它系得严严实实后,才收回手:“我让侍女从院子里找来的。”
周医生看了眼药铺外头:“外面的院子?”
轮椅转动,白桑走到了队伍最前方,带着一行人朝外走去。他的语气很轻松,聊家常一般道:“差不多,就在隔壁。”
王贺耳边的杂音此起彼伏,偶尔能捕捉到几个沉重的鼓点。那是他的能力在生效。
在场的人中没有比他弱的,所以他没听见清晰的心声,只能捕捉到一些零散的乐曲,是周正已和赵活在情绪强烈时泄露出来的,偶尔夹杂几个来自周医生,如同疾风骤雨般的警铃声。
唯独白桑的心声是一堵无声的墙。沉默伫立,连绵不绝,无处不在。除非怀揣着死亡和陷入疯狂的决心,才能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