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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瞿方才呕吐时不慎迸溅到了衣袍上,她扯拽着褪下他的外袍,将被褥摊平在地上,像是卷寿司一样将他裹了进去。
任羡之说要等汤药起效,捂出汗才能药浴擦身。
谢昭昭便坐在赵瞿身侧等候,趁这间隙又打开了系统面板,盯着系统方才提供的两条新线索微微失神。
现在她得到的全部线索分别是:他们不是胎穿,弟弟是富家子弟,父母跟弟弟在一起;弟弟是北人;她曾在皇宫里见过弟弟;弟弟是个年轻人。
因为她之前怀疑过吕献,得到新线索自然是忍不住先往吕献身上套一套,如今将所得的线索挨个往吕献身上比对,却发现除了第一条胎穿和父母是否跟他在一起的线索,谢昭昭不能立刻确定之外,其他的线索几乎与吕献完美契合。
吕献是吕丞相的嫡长子,吕丞相又是北人之首,这一下便满足了弟弟是富家子弟和弟弟是北人这两条线索。
吕献二十多岁,满足年轻的这条线索。
吕献因出身高贵,经常出入越国宫宴,她昨日便刚在长公主生辰宴上见过他,满足她曾在皇宫见过弟弟这条线索。
但即便如此,若是单凭这些含糊不清的线索,谢昭昭还是无法确定吕献就是刘耀祖。
她只能尽快再多获得一些好感度,以此兑换更多的线索。
谢昭昭关闭了系统面板,垂首看向赵瞿。
他面色依旧潮红,却是滴汗未出。
想不到他那通体冰凉,身上不见一丝汗意的特殊体质,竟是在此时成了疏解药效的最大阻碍。
谢昭昭将手背抵在赵瞿额上试了试,仍是滚烫得吓人。
若是再这样烧下去,他会不会被烧成个傻子?
傻子会更好攻略一些吗?
不会阿巴阿巴地流口水吧?
谢昭昭短暂脑补了一瞬,不禁打了个寒颤,连忙将裹住赵瞿的被褥重新摊开,平躺在了他身侧,喊了重喜进来。
“劳烦重喜公公将我们裹在一起,再取来几层厚褥披在我们身上。”
重喜愣了一下,却没有多问,按照谢昭昭要求的那般,扯着被褥的两头将并排躺平的两人紧紧裹住,又取来了深冬时才会铺盖的厚被子,里三层外三层披得密不透风。